毕竟这是南方,无论房屋构造或是抗寒衣物,都没有北方的皮实耐造。
这天,楼下再次响起敲门声,来的是钟奶奶。
天气恶劣,她明显不是来针灸的。
都是老熟人了,钟奶奶也不藏着掖着,开门见山道:“小姜啊,我们有事想跟你们商量。”
见她精神不怎么好,面容担忧的样子,姜宁皱眉道:“您说。”
钟奶奶瞬间破防,紧握她的手哽咽道:“小姜,你可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。”
要不是姜宁说擦完药酒捂棉被出汗,她在骤然降温的那天晚上就冻死了,哪还有机会醒过来。
盖着棉被冻醒,哆嗦去敲儿子儿媳的门,马上给孙子捂厚衣服。
醒来的及时,这才躲过了阎王爷。
钟家命不该绝,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,洪涝缺粮本来折损不少,这次又死了很多。
她活了一辈子,没想到温暖的南方有天会降温到-26度。
南方本就湿冷,加上洪涝淹到六楼,整座城市犹如被罩在冷库中。
这种冷对南方人来说,丝毫不亚于北方人感受到零下四五十度的冷。
小区比较老,除了大学城的学生出来租房,住的不少都是老人小孩。
整栋单元楼,跟台风来临前相比,估计最多只剩三四成左右。
台风,洪涝,极寒,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?
姜宁不揽功,“我不过针对病情提建议,是你听医嘱准备得好。”
钟奶奶可不这么认为,特意带了罐豆豉腌鱼作为谢礼,“这是我儿媳妇弄的,算是老家的特产,你们都都尝尝。”
一罐约有三四斤,算是非常大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