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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得迷糊,被楼下砰砰的敲砸声吵醒。
无论人还是狗都是习惯了,只要不是撬18楼的门就行。
裹着被子蒙上头,继续睡。
醒来,姜宁听到过道有声音,打开门发现陆雨竖起耳朵听楼下的动静,“怎么了?”
陆雨笑了两下,“1702的徐家,昨天死活不肯开门,今天不知抽哪门子风,突然间搬家了。”
姜宁没在意,“估计怕那帮人回来寻仇,担心连累到他们。”
“搬走更好,省得又多个背后捅黑刀的。”
陆雨将听到的告诉她,“刚听钟奶奶跟他们打招呼,徐家好像要搬到避难所。”
没错,针对南方史无前例的寒潮,政府重新规划避难所。
南方的房子没有暖气,只能用最原始的供暖方法。
大批幸存者聚集避难所,密密麻麻的人倒是暖和,但里面充斥着各种味道,连手脚都很难伸展开,更别说躺下睡觉,有热水洗澡之类。
人不睡觉会崩溃,但睡下再醒来,可能除了自己之外身上啥也不剩。
地主家也没余粮,何况全城那么多人,所以避难者的性质以暂时性接济过渡为宗旨,规定但凡进来的幸存者,只有一个月的居住权限。
到期后只能到公共取暖区域,而公共取暖区域只在白天供暖,晚上暖气一关能活活把人冻成冰柱。
所以,很多人宁愿到外面领救济粮,去上山砍柴取暖,也不愿意去避难所,起码家里还有棉被,烧着柴火好歹能睡觉。
陆雨问姜宁,“17楼只剩钟家,现在怎么办呢?”
“钟家搬来之前,我们就把话说开了。”
姜宁没什么表情,“现在哪儿不危险,看钟家如何自保,可别把指望放我们身上。”
18楼是人不是神,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。
正聊着,霍翊深开门走出来,“阿宁,今天去踩点?”
霍翊深并非风城人,连丽安豪庭在哪都不知道,刚好姜宁也想再踩踩底,于是点头答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