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犹豫,“我试。”
如果连他们都挺不过来,普通的幸存者就更难了。
果不其然,服药过后的反应很大,哪怕他咬牙死忍住,仍痛得额头青筋暴起,浑身汗水止不住。
“噗!”
倒在地上的他一口鲜血吐出来,血里全是肺渣子。
姜宁怕呕血会让他倒呛窒息,连忙搭把手将人从仰卧改成侧躺,其他医务人员则给血污消杀,以免造成感染。
三个小时后,他的症状缓和下来,但浑身的力气被抽走。
如果不是靠强大的精神力,真怀疑他没办法熬过来。
第二天稍微好了些,见他精力实在差,又没有营养针可以打,医护人员偷偷在他的饭菜里多加了两块腊肉,小块腊鱼。
对比结果很快出来,马光年是分两次服药,年纪比较大,身体素质没年轻人好,但是事后恢复比较好。
而试药的军人副作用更明显,身体恢复慢很多。
先后又有几人进行试药,除了重症的死亡,其他病人体内的病毒都被杀死,只是后遗症的轻重程度不同。
这下轮到科研院犯难了,考虑再三如实写报告往上递交。
药是不够的,各城官方都派人出去找,均没有好消息。
是保质,还是保量,不是科研院能决定的。
如果有的选,没有人想放弃。
报告上交那晚,李院士一夜没有合眼,第二天头发又白了不少。
姜宁坐在宿舍,神情有些复杂。
霍翊深大概猜到她的想法,坐在旁边道:“我们的病治好了,你手上剩余的草药打算如何处理?”
没错,当初匿名捐药时,姜宁多留了个心眼,并没将全部的药捐完。
并非不相信凌局或科研院,而是没得到最终的正确答案之前,往往要走无数的弯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