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瘦了很多,头发已经半白。
惊讶过后,马光年无比高兴,“姜宁?”
姜宁跑过来,“马老师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她半个月前还查过,没有马光年跟李教授的消息。
马光年的声音沙哑疲倦,“我昨天到的。”
昨天到,今天就投入工作?
明明自己的身体都垮了,选择却依旧如此坚定。
姜宁陪着他查房,见到好几个轻重不同的外伤患者。
有些因为缺药,身体状况非常不好,已经有感染恶化的迹象。
马光年神情严肃,顾不上叹息,回到办公室查草药库存。
思考着如何在缺药的情况下,让患者得到有效治疗。
医院体系崩塌,即使有医务人员,可他们几乎都不是中医药系别的,即使是专业的,但中医同样有很多科目,但没有谁能一条龙服务。
有种植区不假,但很多药材需要炮制,不是摘下来就能用的。
马光年忙,忙到连跟姜宁说话的时间都没有。
基地医院里,只有他一个人熟悉全套中医流程。
不光自己做,还要带医务人员。
姜宁看不过眼,“马老师,中药炮制这块,我来带他们就行,您忙别的事吧。”
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
严格来说,姜宁算是他的学生,是个好学聪明的学生,而且懂得并不少。
姜宁临时救场,清查中药库存,将曾在中医科研院学到的炮制技术学教给医务人员。
常见的炮制手法有九种,洗,漂,渍,泡,水飞,煅,炒,煨,炙。
不同的药,有不同的炮制手法。
全套流程下来,大半天时间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