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越来越高,风刮得跟刀子似的,冻到幸存者瑟瑟发抖。
白天艳阳高照,晚上却突然变天,而且温度突然降得厉害。
天气仍旧无常,感觉天灾依旧持续。
“上岸。”风很大,蒋关山扯着嗓子喊,“我们会安排你们到室内过夜,但是要遵守基地的规矩,明天接受登记跟检查。”
幸存者的情绪这才稍微平静了些,纷纷带着行李冒着风浪上岸。
船晃得厉害,好几个险些摔倒掉海里。
姜宁戴着皮手套,眼疾手快拉了把。
连着拉了好几个,她察觉到打量的目光,阴恻恻的。
抬头望去,却又什么都没有。
不过,姜宁的眉头越来越皱。
霍翊深就在不远处,她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两人走到旁边,姜宁压低声音,“我感觉哪里不对。”
霍翊深亦有察觉,“他们的家当太少了。”
工作这段时间,他接触到很多幸存者,大多数瘦的皮包骨,但下船时哪个不是大包小包的。
也有轻装上阵的,但非常少。
毕竟是逃命,哪个不把逃命的家当带上,衣服被子粮食等。
除了自己的,很多人还会抢夺死难者的行李。
老人或小孩在天灾不易生存,但一条船总归还是有家眷。
这船的幸存者也瘦,却比霍翊深接触绝大多数刚上岸的幸存者要好很多。
漂泊这么久,幸存者的身上还有肉,说明船上伙食还过得去,可他们带上船的行李却空瘪。
当然,不排除留在船上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