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容念薇。”姜不寒低声道:“她和容学义很像。”
容学义的打捞工作持续了两天,两天后,他在下游被冲到了岸边,被一个游泳的人发现报警。
验明正身无误,姜不寒问邢念生:“队长,这案子是不是可以结案了?”
虽然于明轩几家悲愤异常,但凶手已经死了,总不能碎尸万段。以后的夜深人静,他们是会继续咒骂容学义,还是偶尔也会内疚后悔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案子里只剩下管芳馥一个有牵扯的,她下毒杀了于明轩,但是考虑到当时的情况,她是被胁迫的,肯定有罪但是会轻判。
三个人做的错事,最终,毁了的不仅仅是三个家庭。
邢念生久久的皱眉沉思。
还有一个范信鸥,他一定是知情者,但是没有任何证据,也可能从开始容学义为了撇清他,就没有让他参与任何实质性的事情,两人用一种奇妙的恐怖的默契,维持着一种信号的传输。
比如,容学义想要知道关于境外匿名电话的境外架构流程,范信鸥就写了一篇文章,在班级提出讨论,就是关于境外电话的架构和警方在侦破诈骗案件时的方法和难度。
容学义是中江大学的宿管,旁听一下轻轻松松,他需要知道的一些,范信鸥都用一种学术讨论的方式广而告之,在这种情况下,你甚至可以把弄不明白的写个小纸条递上去,这不是私相授受,不能成为证据。
如果能的话,那超市每天卖出那么多把菜刀,早就都被抓起来了。
在容学义的尸体找回来后,范信鸥甚至还来了一次,看着他已经被泡的肿胀发白的尸体,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只是说:“容叔,我没想到你会做那么糊涂的事情。不过如今已经这样了,你放心去吧,我每年都会去看阿姨,我给她养老送终的。”
其他什么都没有,无论怎么问,范信鸥滴水不漏,也或许,他根本没有什么可漏的,所有疯狂的认同容学义的念头,都在精心计算下,光明正大的做了出来。
只有这样,才能绝对将他摘出来。
容学义当年拿钱离开,就没想过牵扯任何人。
邢念生最终说:“结案吧。”
当晚,终于准时下了班。
姜不寒哼着曲儿,和邢念生一起回家,明天周六,乔大兴刘衡他们要来吃饭,当然是来邢念生家不是她家。
邢念生搬了新房子,然后就一直忙着容念薇的案子,大家都没时间过来看一眼,现在案子结了,当然吃一顿暖房酒。
上次那种模式大家很满意,决定还是照旧。
在饭店买点龙虾烤肉,然后在家里吃火锅。
姜不寒当然责无旁贷,说好了明天一早,跟邢念生一起去买菜。
她的浴室也都收拾好了,被保洁阿姨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说,连毛巾香皂架都给换了,挑不出一点毛病来。
只是姜不寒在收拾昨天没洗的衣服的时候,突然僵硬住了。
突然想起来,前几天邢队在自己浴室洗澡的时候,急匆匆没拿换洗衣服,是自己去拿的。
然后自己也急匆匆,就拿了长裤和上衣,好像……忘了拿一件很关键的,衣服……
但是邢念生竟然也没说,可能是自己尴尬,也怕她尴尬,于是就这么穿了,还一本正经,非常自然的过了半个晚上。
啊啊啊啊……姜不寒略想了一下那画面,突然捧住了脸。
脸有点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