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念生拿过权安福的手机,让他解锁,进入游戏平台。
这是一个带赌博性质的游戏平台,邢念生打开一看,冷冷道:“欠了那么多钱,还在赌呢?”
吃吃喝喝,不是太夸张的都花不了多少钱,能够让一个人欠下大额债务的,一般只有黄赌毒。
赌博是一个大头。
深陷其中的人,脑子就只有回本翻身,赢钱,赢大钱。不管在什么情况下,都能赌上两把。
“就是随便玩玩,玩的小。”权安福小声道:“输赢就是几百块钱。”
邢念生不理他,打开游戏平台的后台。
果然,昨天晚上二点四十开始,权安福就在里面打牌,一直第二天早上五点多。三个人一个房间,一边打还一边发语音。
姜不寒也凑过去看了几眼,这么说来的话,权安福真的不是凶手了。
他就是再张狂,也不至于一边处理尸体,一边还在玩游戏吧,要是有那心态和魄力,也不至于欠下十几万就被捆两天。
邢念生大概的看了一下记录,让派出所将两人带走,手机也带走进一步检查。
但是这条线,暂时可以不跟了。
倒是习初北那边,一边在每家农资店查毒鼠强的购买记录,一边跟老板闲聊,问出个消息来。
也可能是习初北是本地人,比较好沟通。
习初北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邢队,问出点事情。”习初北道:“居家和戈子民家,就是和他一起反对征地的隔壁邻居家,曾经有过矛盾。”
“什么矛盾?”
“这事情我都不知道,据说还是在四十几年前了,这么久的事情难怪我完全不知道。居家和戈家两家住的近,关系好,两家的孩子也天天你到我家来,我到你家去。”
农村里这样很正常,家家户户都是大门敞开的,一群群孩子在外面玩,家长是不会跟着的。
“有一次夏天,戈子民带居康盛家的儿子出门玩的时候,当然不是只带了他一个,是带了一群孩子,准确的说,是带自己家的孩子,但是其他孩子都跟着一起,出了事故,孩子丢了。”
“丢了?”
“对,到现在也没找回来。”
邢念生道:“那这事情怎么解决了?”
“没解决啊。”习初北道:“这事情有几点尴尬,第一是,其实戈子民并不是从居家接了孩子走的,更没有承诺说,我带你出去玩之类的,只因为都是邻居,就默认顺手照顾一下。而当时有六七个孩子一起,大家疯起来你追我赶的,一个大人根本都喊不过来。所以都觉得戈子民责任不大。”
“还有一个呢,居家的这个孩子,是有病的。可能是遗传的原因,居家的三个孩子有两个有问题,这次被害死的居冠玉是小儿麻痹腿有问题,另一个,也就是当时失踪的老大,脑子也不是很好,有点发育迟缓吧,一直是居家的心病,所以当时没有太过纠缠,大家都说多少有这方面的原因。”
孩子有问题,这对大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崩溃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