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兴国整个人都傻了。
“为,为什么我是嫌疑人。”暴兴国转不过来:“那是我老婆,我,我岳父岳母,我是受害者啊。”
“受害人不受害人的,要看你怎么看。”刘衡道:“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,你本就打算跟老婆离婚,但是又怕她闹。这下好了,老婆是了,一家都死了,没人跟你闹了,而且他们家的钱,都是你的了。”
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,也总有些存款。加上一栋三层自建房,加上宅基地,加上征地的钱,凑在一起也不少。
还有暴兴国夫妻原本的存款,如果离婚,那最多一人一半。何况他是出轨,居珍瑞别说一半,连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他的,真要离婚得扒一层皮,说不定要净身出户。
现在好了,都是他的了。
暴兴国的脸白了,刘衡毫不客气的点出了他心里最深处那不可告人的心思。
恶毒的,猥琐的,冷血的心思。
在听说居家被灭口的时候,他一愣,然后从心里涌出欣喜若狂的感觉,那一瞬间,他没有多年夫妻的情分,没有想着自己的儿子从此没有了妈妈,他想的是,这几年困扰他的问题在于解决了。
他终于可以把居家的钱全都据为已有,然后名正言顺的跟别的女人在一起。
刘衡鄙视的看着暴兴国,心里的嫌弃溢于言表,但他偏偏没有办法。
邢念生和姜不寒等了一会儿,等来了刘衡的电话。
刘衡得电话中,语气非常难以形容。
“邢队,暴兴国说他二十号回来,跟居家的事情没有关系,他不是为征地的事情回来的,根本就没有进村。”
姜不寒也竖起了耳朵听。
邢念生道:“那他去了哪里。”
刘衡说了一个地名。
“怀富村。”
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,姜不寒突然想起来了,他们过来的时候路过了怀富村,离这里大约有十来公里,不远。
刘衡道:“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,暴兴国不但在打工的地方有出轨,和一个寡妇有私生女。在怀富村,他还有一个女朋友。”
邢念生,姜不寒,包括竖着耳朵的村干部,都惊呆了。
“啊……这……”村干部一时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好使了:“不可能吧,我也和暴兴国见过几次,看着挺老实的啊,怎么会这样。”
邢念生姜不寒两人和暴兴国没有来往过,不了解这个人,但是就从之前见了一面来说,果然是人不可貌相。
刘衡道:“暴兴国说自己提前回来,和居家的事情无关,是他女朋友生病,他回来陪了两天。正打算回去的时候,接到了村里的电话说据家出事了,他哪里敢立刻回来,那时间就对不上了,于是又耽搁了两天,这才装模作样的回来了。”
邢念生冷静了一下:“把他女朋友的资料发过来。”
生病了,是不是去了医院,没去医院,在家照顾,买药买菜买饭,这都会被人看见。
如果暴兴国的女朋友可以证明这案发前两天他确实没有离开,那他确实就不是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