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者的脸部没有受到破坏,身份很容易核查,很快就从户籍处查来了详细资料。
何星,男,二十五岁,天河小区物业,和父母一起生活。
户口本上显示是离异,有过一段短暂的两年婚姻,有一个孩子,母亲带走了。
习初北已经给何星的父母打过电话了,大半夜的,一连打了好几个对面才有人接。
“何星父母已经打车过来了。”习初北说了一下,这才坐下。
小黑板上,三张照片,三张死不瞑目的脸。
“事情有多严重,不用我说了。”邢念生道:“从第一个受害者,到现在,短短的四天,有三个人被害。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出凶手,受害者可能还会增加。”
三个受害者之间没有联系,但是凶手一定曾经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。
出现在邹光耀的电脑里,出现在金鸿远的身边,出现在何星……暂时还不知道在何星的什么地方。
对方是个电脑高手,被删除的电脑数据修复很困难,暂时不能指望。
金鸿远是开出租的,坏处是每天会接触无数的人,好处是,出租车上,每一个上去的人都有录像,无论要不要发票,都会有记录。射击场里的摄像头也非常多。
凶手知道自己是凶手,一定会尽量隐藏自己,这种隐藏会让他和普通人不同,有时候隐藏,反而是一种出头。
邢念生分配了任务。
也别管现在是几点了,一部分人去查金鸿远的社会关系,一部分人去查何星。
看何星的装备是在钓鱼的时候被杀的,找人打听一下他平时在哪里钓鱼,一般钓鱼的地方不会只有一个人,说不定有人看见。
众人便准备出门,乔大兴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。
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接了:“喂,哪位?”
现在五点多,总不能是现在就开始打广告了吧,这也太敬业了。
不过对一个刑警来说,对任何电话都是来者不拒的,完全不怕诈骗。
乔大兴接了电话,脚步突然一顿,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。
他愣了一下,这声音今天真的再熟悉不过了,是金鸿远的妻子,他今天嘘寒问暖了半天的那个郭偀啊。
乔大兴听郭偀说了两句,连忙跑上前几步喊住邢念生。
然后乔大兴捂住话筒,急促道:“邢队,郭偀给我打电话,说在家摔倒了起不来,孩子在家哭,问我能不能去救救她。”
手机里传来郭偀的哭声,还有孩子的哭声。
郭偀一边哭,一边手忙脚乱安慰孩子,一岁多的孩子已经会走路了,晃晃悠悠的,半夜被惊醒,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,害怕的一边哭一边喊妈妈。
邢念生一听立刻道:“快去,问她打120了吗,让她别慌,不要乱动。”
就算郭偀不是受害者家属,只是个认识的寻常人,出了意外求救,肯定也是要去帮忙的。
一个女人带着一岁多的孩子,本地没有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,她是可以打120喊救护车,然后孩子怎么办呢?
给乔大兴打电话,这是对人民警察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