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是我的?”汲子昂不太服气:“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关键线索?”
“可以算是吧。”邢念生点头:“一个十八的纸条。”
十八,是汲子昂的队伍号码。
“不对。”汲子昂说:“就凭这个不能说明什么,虽然我是十八号,但是你没道理怀疑自己队伍里的人啊。”
“当然还有。”邢念生道:“当然我知道这是你故意留下来的破绽,但也算是一个佐证。”
在汲子昂的背包小口袋边缘,露出一个零食包装袋的一角。
是一个槟榔的包装袋子,花花绿绿的,小小的,就像是吃完了零食随手塞在包里。
邢念生道:“我可记得你不吃槟榔的,为什么会有一个槟榔的包装袋呢?因为毒枭包白粉用的是湖南的报纸,暗示毒枭可能是湖南人,而湖南是全国槟榔排行榜第一的地方。”
汲子昂甩了甩手,虽然不太服气,但还是无话可说。
每一个线索都不是独一无二的,所以至少有四支队伍找到了用湖南日报包的白粉,但是联系到这个细节的,只有邢念生。
他是用最快速度赶到目的地的人,守株待兔,在邢念生之前,已经解决了三支队伍。
几人前后走出去,邢念生一边走,一边说:“知道你最大的破绽在哪里吗?”
“还有?”汲子昂皱眉:“还有什么?”
邢念生说:“就是我们打的赌。”
这下汲子昂真有点不明白。
邢念生说:“你想想,你当时是怎么说的?”
汲子昂认真一想,他对邢念生说的是,如果你没找到毒枭,算你输,你去请张教官跳舞。如果你找到了,算你赢,我去请张教官跳舞。
汲子昂的脸垮了下来。
这话他说的确实是有保留的,但是万万没想到,给邢念生琢磨出来了。
邢念生说:“我这一路都觉得你这话很奇怪,以你的性格,为什么只在意我的成功失败,但是不说自己会赢呢?”
正常情况下,汲子昂应该说,如果你找到目标怎么样怎么样,如果我找到目标,怎么样怎么样。
而不是,如果你赢了怎么样,如果你输了怎么样。
看起来是一个意思,但是细细琢磨,并不是。
汲子昂会这么说,因为他根本没参加比赛,他不可能找到凶手,所以他可以赢,但是他不会找到目标。
出了房间,果然看见汲子昂的队友都已经被制服了。
而且是很惨的那种。
因为负隅顽抗,被击毙了两个,正躺在地上装死,嘴里还咬着根巧克力棒。
另外两个也受伤了,看见有人来就哼哼。
简直不要太敬业。
汲子昂过去,恨铁不成钢的道:“别哼了,走吧。”
友谊第一,输赢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要请张教官跳舞,这可要了老命了,为什么当时一时冲动,要和邢念生打这个赌呢?
汲子昂差一点挠破脑袋。
邢念生就不一样了。
舞会还没开始,他就美滋滋的问姜不寒:“你会跳舞吗?”
姜不寒想了想:“会一点点,一点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