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太深厚了,无人能够回答。
邢念生道:“你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偷窥别人?”
那姑娘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被抓了,开始还低着头不说话,后来听说要被带走的时候有点慌了,她说:“我没有恶意的。”
“没有恶意要做什么?”
白月看她:“我不认识你,你天天看我想看什么呀?”
其实这会儿她虽然表面看来非常镇定,可心里是有些慌的,她真是生怕姑娘说出,我看你就是因为喜欢你这话来,如果是那样就很尴尬了,你说她是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呢?她是接受呢,还是不接受呢?
姑娘说:“你是法医对吧?在中江市派出所上班。”
白月道:“打探的很清楚,果然不是随便看看的,知道我是谁?你查过我。”
那姑娘说:“我在电视上看过你。”
姜不寒很意外的看向白月,没想到白姐你还上过电视,莫非是个名人不成?
白月有些不理解:“什么电视?”
那姑娘说了一个名字,白月想起来了。
是本地一个法制栏目,有一次请她去做过一期。当时是本地出了一起碎尸案。她负责验的尸,所以就去说了几句。
姑娘看着白月眼中炯炯有神:“我觉得你太厉害了,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竟然敢做法医,天天对着尸体对着血,对着死人也不害怕。”
那姑娘一脸迷妹的神情,让众人心里有些嘀咕。
邢念生直接道:“你既然崇拜白法医,为什么要在她的房间门口放死狗?”
姑娘愣住了:“什么死狗?”
看她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似的。但一件事情不是她承认和不承认就能决定真相的。
邢念生将人带回了警局。
姑娘叫包菡梅,在对面租房子住,之前做的销售,一个月之前辞职了,辞职原因是身体不好,想休息休息。
根据他们之前对纸箱的推断,查了她近半年的购物记录,确实没有买过那样的零食。
而且包菡梅家里没有任何养过狗的迹象, 姜不寒也试探了她一下,力气不大,绝对做不到像白月说的那样,用一把刀给一条狗开膛,一刀到底手不抖。
但是,有一点还是把他们给吓着了。
在包菡梅的家里,发现了白月的很多资料。
这简直就是一个白月的狂热追求者。
白月站在包菡梅的桌子前,惊呆了。
只见她的抽屉打开,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关于白月的资料。
厚厚的大本子,写的密密麻麻。
白月翻开一看,只见里面写着日子。
七月二十五日,晴,七点半,白月下班了,我看见她房间的灯亮了起来。她还是一个人回来的,没有带朋友。
包菡梅租的房子也在三楼,但不是和白月最正面相对的那间,那间是一户人家自己住的,不出租。
所以包菡梅退而求其次,租了稍微偏一点的另一间。从她的北阳台往白月家看,可以隐约看见一些,但是看不全。
想要看全,还是要在电梯间的窗户里才行。
白月哗啦啦的翻着记录的本子,简直不能想象,包菡梅是怎么在自己对面的窗子里,每一天,每一天的,看了她将近三个月。
如果包菡梅是个男人,她还能理解成是暗恋?追求?痴迷?
可是一个女人,虽然这世上确实有跨性别的爱情,但这也太奇怪了。
何况自己从未真正的见过她。
不但没有说过话,连对面碰上的擦肩而过都没有。
包菡梅自己也承认:“我只是在电视上见过白法医,然后就是网上的资料,并没有和她见过,更别提说话了,我不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