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大兴问:“其他人呢,其他人有没有收到过信?”
如果每个人都收到了,那这就是凶手的邀请,如果只有童永丰一个人收到,还不好说。
邢念生说:“不能确定,只有童永丰的信是放在传达室的,所以门卫看见了,肯定是交给童永丰的。但是其他的几个人都是独自在外工作,或者独自在家中。”
乔大兴说:“寄信也是可以查的吧,他不贴邮票,不写发件人寄得出去吗?”
“寄不出去。”邢念生道:“但是门卫很肯定,那封信上没有邮票,没有发件人,只有收件人五个字。所以基本可以肯定,那封信不是邮递员通过正常手段送过去的。而是凶手自己放在传达室的,也可能不是凶手自己放,而是找人放在传达室的。”
这要是在别的地方可能还难办一些,但是在学校门口太简单了,随便在镇上找一个玩耍的小朋友,年纪越小越好,三四岁的都可以,给他一点吃的玩具,让他帮忙去放个信。
那么大的孩子是弄不清楚情况的,别说时隔一个多月,那孩子根本无从找起,就算找到了,他也说不清楚。他能说清楚你都不敢相信。
小镇上没有那么多监控,凶手稍微慎重点,自然会避开。
姜不寒一张一张的翻着五个人的资料:“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呢?都是男人?年纪倒是有大有小,五个人的家庭也不在一个地方。”
然后姜不寒说:“他们都在外面打过工,算不算一个共同点?”
这怎么说呢,你要是硬说算,也不是不算。
但是这太笼统了,就像是他们也都上过学,这算一个共同点吗?也算,但是暂且看不出对案情有什么帮助。
邢念生道:“五个死者都在旧天文台被杀,这个地方对凶手一定有特别的意义。我觉得他如果只是想杀人,地方多的是。荒凉偏僻可以跑尸的地方也多,没有必要千里迢迢把人弄回中江。”
“而且还有一个问题,这几个人为什么那么听话?最远的一个甚至赶了一千多公里,特意来了中江。”
没有他们的购票记录,可见他们不是坐公共交通来的,要么坐的是黑车,要么是凶手接回来的。
这一千多公里的路,黑车想要完全不留痕迹也不好找,十有八九是凶手接来的。
凶手和他们非常熟悉,而且有一个他们无法抗拒的理由。
姜不寒点了点头:“这个理由一定不是很好的理由,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如果是一个好事,光明正大,别人不好说,至少童永丰不会偷偷摸摸,连家里一声招呼都不打,半夜离开。
“对。”邢念生道:“你说的对,看起来就好像是这五个人,有什么把柄在凶手的手上,所以不得不听他的话一样。”
这也正好和仇杀能关联的上。
死者有一个把柄在凶手手里,不得不跟着他跋山涉水来到中江市旧天文坛。
也许凶手之前说的天花乱坠,但是到了以后他觉得还是放不下,于是将个人一一杀害。
可是凶手是谁?五名死者的家人朋友,却不能提出一个哪怕大概的人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