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眼望去,就业环境又各种不好。
前几天,她听在老家当医生的高中同学古梦泽说,他们高中同学林川,学的是理工科,毕业之后就在大厂996,压力很大,最终跳槽。
之后找的工作,待遇较之前的会好稍稍好一点。一个月工资高个几千元钱对普通人日子就是很大的改善了。
可是好景不长,不久之前,林川被之前那家公司起诉,理由是在他在入职时签了一份竞业协议,按规定,他在离职两年内不能加入相同行业。原公司向他索赔120万元。林川以自己只是普通职员,不是核心技术岗位为由驳回,可似乎是收效收微,怎么裁定目前还没有定论。
古梦泽讲到此处,叹气道:“他的老东家,还义正辞严地说,虽说是两年内不让林川在同行业内工作,可也没有断了他的生路,每个月还发补偿金。一个月2600元,在一线城市生活,怎么能够,而且,林川的爱人刚刚怀孕,双方家庭都一般,谁都不能伸出援手,你让他们一家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怎么活?知遥,要不是林川讲了这些血泪史,咱们在小城市旱涝保收的人哪里知道世道艰辛?”
曲知遥坐在车里,古梦泽的话就在耳边炸响。
她越想越没有主意。感觉自己最近都在做选择,刚做了一个,紧接着又来了一个,她的情况其实没有比林川好太多,她更不敢选错走错。
想了一会儿,她有点头疼,也没有什么头绪。索性就先不想了。
……
她下车的时候,不自觉地看向车里系着那枚平安扣,踌躇了一会儿,还是摘了下来。
她随手从车内翻出了个信封,这还是季晓父亲去世时,她为了随人情,特意从单位拿出来的。她将平安扣装在信封之后,又将其留在车内。
次日是周末,下午的时候,曲知遥拨通了苑明皙的电话。
“领导,下午有空么?想约你出来喝杯咖啡。”
“可以,什么时间?”
“一个小时之后吧,在茉莉余韵餐厅,可以么?”
“好。”
接到曲知遥电话的时候,苑明皙正在网上下围棋。
这个周末他没有回枫城。
他的休闲方式也无非就是打打羽毛球,读读书,再就是下下围棋。他连音乐都很少听,觉得有点吵嚷。
曲知遥开口约他,他有点激动,也很好奇她找她什么事。可好奇归好奇,他的个性不可能急火火地在电话中就问她。反正也是要见面,有话见面之后再问就可以了。
可在路上,他还会不免思来想去,揣测曲知遥找他做什么。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