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峥打马经过主街,见顺城百姓看见大昭军入城,皆吓的惊魂失魄仓皇逃窜,仿佛他们是洪水猛兽一般。
一妇人背着一幼儿,手上牵着一孩子,怀里还抱着包袱,奔逃时过于慌乱,年幼的孩子又跟不上大人的脚步,不慎摔倒了。
“娘,娘……”孩子又疼又怕,急声哭喊。
妇人听到身后的马蹄声,扭头看了一眼,吓的面色大变,急忙弯身去拉孩子。
许是过于害怕,又许是摔伤了,妇人拉了几次孩子都没能站起来。妇人看看前面奔逃的人,又看看身后逼近的大昭军,急哭了眼。
“吁——”郁峥当街勒马,让卫宇下马帮忙。
卫宇刚要走近,妇人‘扑通’跪地,磕头哀求:“求将军放过我们,他们还只是孩子,什么都不懂,求将军开恩……”
妇人不停磕着头,额头都磕破了也未停下。
她背上背着的幼儿和身边的孩子,吓的哇哇大哭。
郁峥拧眉,抿唇沉声道:“不必害怕,大昭军不会伤害百姓。”
两军对战,厮杀搏命无可厚非,但不论是战败还是战胜,百姓都是无辜的,尤其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。
百姓没有决定战与不战的权利,自也不该受牵连祸累。
妇人闻言,浑身哆嗦眼带戒备的看着走近的卫宇,不敢言语。
“起来回家吧。”卫宇将妇人扶起,拉起孩子捡起掉落的包袱,一一递给到妇人手里。
妇人惊惶接过,牵着孩子退到街旁,给大昭军让道。
郁峥抬眸看着前方逃命的百姓,敛容肃声道:“传令下去,不可伤害顺城百姓。凡有违令者,军法处置!”
“是!”几名侍卫领命,调转马头去各处传令。
“驾!”郁峥策马继续前行,往顺城军营而去。
顺城军营空空荡荡,一片沉寂。
郁峥正要进去,秦易道:“王爷当心,属下先去探探。”
说罢,秦易带着一队人进了军营,分头探查。
将整个军营巡查一番,确认没有危险后,秦易回来禀报,迎郁峥进营。
郁峥刚抬步,忽听身后响起了驾马声。他回头望去,是周泊序。
周泊序一身银色盔甲,手持马鞭昂首而来,眉宇沉肃威风凛凛。
郁峥负手而立,默等着周泊序行近,翻身下马与他共同进营。
“可还顺利?”郁峥边走边问。
周泊序沉道:“顺利,伤亡不大。你伤势如何?”
“皮外伤,不碍事。”郁峥随口应声,两人一起往议事帐走去。
刚到帐中坐下,水都未来及得喝一口,追云来了。
“主子,南延传信军都已截杀,东门防守严密,无百姓逃出。”追云恭声禀报。
早在发兵攻城前,郁峥便让追云带了一精锐,绕道去顺城通往兴义城的路上,拦截送信军,防止萧凛接到消息。
郁峥颔首道:“你带人去接王妃,务必小心。”
“是。”追云领命离去。
顺城虽被攻下了,南延军也都战死了,但军营中一个人都没有,过于反常。
不用想,定还有漏网之鱼,潜逃隐匿在暗处,不得不防。
片刻后,各将领陆续到了,大昭将士占据了顺城军营,搜查清整。
郁峥听完众将领汇报,紧跟着议事,商讨接下来的举措。
攻下顺城杀了左将军还不够,他们还要对付萧凛和兴义城的大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