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棉:“青花瓷重要,还是命重要?”
裴宿:“……”
有这么夸张吗?
这地方不就是个人造水牢吗?
被她说得好像是什么鬼屋似的。
林棉看了看手机:“还有十分钟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十分钟后,如果一切平静,那我们就进去接人,如果有什么动静,我们就跑。”
裴宿怪怪的看着她:“你是不是背着我跟谁搞什么地下组织,联络情报呢?”
林棉扬了扬手机:“吃一堑,长一智,听专业人员的话,错不了。”
“你说的专业人员,不会姓时吧?”
林棉:“……这不重要。”
裴宿冷笑:“果然是姓时那家伙,真烦人!”
林棉:“……”
水牢里。
灯光昏暗,四处狭窄。
墙壁都是潮湿的水泥灰,中央有四个深坑,里面注满了水,一眼望不到底。
四边的墙壁上镶着铁链,铁锁,还有几个半人高的笼子。
姜泰元的轮椅停在那里,静静地望着。
很久很久,不曾回神。
黑暗里,大门“砰”地一声关闭。
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。
“哒、哒、哒。”
一步一步,从容淡定的,停在他的身后方。
略带薄凉的嗓音,不急不缓地从后面响起来。
“好久不见,父亲。”
“砰咚——”
从水牢里,传来轻轻浅浅的动静。
裴宿和林棉在外面都听到了。
林棉脸色微变,靠在墙边不敢动,连呼吸都不敢发出来。
下一秒,里面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男人嗓音。
“棉棉,既然都在外面了,不准备进来叙叙旧吗?”
轰!
林棉的心脏猛地炸开。
头皮倏地发麻!
是他,绝对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