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了她一口,反手又将她推远。
反过来到现在,她还要谅解他的所作所为。
时凛再次沉默了。
这次是真的心虚。
他本不想现身的,那天在中南集团的庆功宴上,他本就应该躲在暗处,默默的看着她就好。
可是因为周瑾川的出现,他吃醋了,没忍住。
后来在钟雪家的楼下盯梢,因为林棉的旧疾复发,又没有忍住。
再一再二,就控制不住了。
直到裴宿的出现戳破了他全部的心思。
也拉回了他仅有的清醒。
“抱歉。”他低低道歉。
“抱歉什么?”林棉问。
时凛微怔了下,抿起薄唇。
“接近你这件事,是我失控了,看到你在别人怀里的那一刻,我承认我没忍住。”
林棉重新低着头,似乎重重舒了一口气。
她想说什么,却最终化成一句话。
“说完了?说完我就走了。”
她抬步离开,和他擦肩而过,朝着酒店霓虹的方向,那里阵阵光亮。
“棉棉。”时凛在黑暗中叫住她,“我知道你在怪我,怪我四年前放弃你,怪我没和你同甘共苦,怪我到现在都不给你一句道歉,但是,我不想违心。”
林棉的脚步停下。
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过来。
“我没错。”他音调里带着冷静的固执,“我没错。”
他望着林棉的背影,一字一顿说道:
“泉水干涸了,两条鱼在泥土里互相吐沫湿润对方,苟延残喘,竭力生存,到最后死在一起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“故事的解法本就应该两两相忘,各自奔向自己的江湖。”
他又说了一遍:“林棉,我没做错。”
如论如何,他都不能接受林棉这样的人,为了他而放弃一生事业,做个碌碌无为的贤妻良母。
他是个成年人。
不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。
他比她更成熟,更冷静,更理智,考虑的更全面,更能看透人性的本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