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凛移开视线,不想说。
林棉捧着他的脸,把他的脸转过来。
“说。”
时凛:“过去的事,不提也罢。”
“你要是不说,我现在就回九树公寓,你自己和猫待着吧。”
林棉说完就推开他要走,被时凛拉回来锢在怀里。
他抿了下薄唇,嗓音低低沉沉,带点闷。
“当年在里面……中了一种病毒。”
病毒?
林棉懵了:“什么病毒?”
“一种特定而成的,会使人高烧不退,侵入五脏,造成免疫力极速下降,直到最后免疫系统崩溃,人体就完了。”
林棉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炸开。
“这些都是汪豫山搞的?”
时凛将她揽进怀里,身体间独特的气息包裹着她,说不出的安心感。
“都过去了,我这不是没事吗。”
林棉的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,沾湿了他胸前的衣服。
她知道当年时凛是被汪豫山设计进去的,她以为只是拖住了时凛的时间,没想到他还要拖垮时凛的身体。
“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?”
林棉抬着泪眼看他。
若是她早就知道,或许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那个字。
若是她早就知道,或许不会怨恨他四年。
时凛吻了下她的额头,嗓音低沉暗宠:“不是什么大事,更不想拖累你,我很庆幸这些手段是用在我身上的,棉棉,我很庆幸你平安无事。”
这也是这么多年,他不敢找林棉的原因。
他怕这些手段会对付在林棉身上。
只要她没事,比什么都重要。
林棉浑身颤抖,止不住。
她不敢回忆那段时间的他发生了什么。
她甚至在曾经的某一刻差一点永远失去他。
这就是陆知白轻描淡写说的那句:生了点病,住了个院,命差点没了。
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时凛抬手为她擦泪,轻轻叹息:“我告诉你,不是为了让你哭成泪人,你这副样子让我有种我已经死了的错觉。”
“呸呸呸,闭嘴。”
林棉一瞬间捂住他的嘴,手指头还带着微颤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很愧疚,“我不该恨你的。”
时凛垂眸看她,捧住她的脸,一字一顿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