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在撒谎,但谎撒的面不改色。
聂钊突然向后一倒,显然体力不支,她撒谎的同时还不忘暗暗去撑他的后背。
聂钊在此刻拼的也是他醒来之后积攒的最份力量,最后一口元气。
但他这句话犹为关键,他说:“叫梅宝山立刻到,我需要他给我一个解释!”
再厉目扫全场,他语气里满满的威严:“还不都给我退下?”
毕竟是聂家的家事,保镖们也只听聂家的,所以转眼间退了个干净。
聂钊也撑不住了,向后一跌,幸好宋援朝扶了一把,他的脑袋才不至于磕床沿。
陈柔也扔了手中的刀和枪,跟宋援朝两边扶着,款款将聂钊的脑袋放到了枕头上。
明叔插不上手,却也不住的攥着手,犹豫说:“三爷,要不咱们先歇歇再算账?”
聂涵爬了起来,揩着脸上的血迹说:“如果我是梅宝山,我现在只会逃,逃的远远的,绝对不会再回来。”
明叔苦笑,环顾四周一圈,轻声说:“不会。”
在刚才那场恶战之前,在这层楼上的所有人都是分不清敌我,也都各怀心思。
但这场血战事关聂钊的性命,同时也分出了敌我。
明叔昨天还在怀疑陈柔的用心,但此刻当然不敢再怀疑了。
甚至,他刚才摔倒时摸过阿明,发现他还有体温,是个活人,但也没有声张,而是选择陪着聂钊和陈柔演了一场戏,一场骗梅宝山的戏。
别的保镖因为慌乱,也因为进来之后没敢擅动,并不知道阿明还活着的事,他们中就有人是梅宝山的内应,也会跟他通气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