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算有良心,知道关心聂钊。
不过其实梅宝山早就猜到自己两个心腹被KO了,所以他才会乖乖交武器。
而陈柔本来是反对聂钊进来的,倒不是她怕搞不定梅宝山,主要是考虑到他才下手术台,怕他会受刺激,会对他预后的恢复造成影响。
但在听明叔说聂钊是想问关于韩玉珠的事后她就默许聂钊到场了。
她也曾有母亲,也失去过母亲,她能体会一个失去的母亲的人的意难平。
但这会儿聂钊还要先见Marry医生做检查,之后才能进来。
抽空,陈柔就要先审梅宝山,所以她没有回答聂荣的追问,转而问梅宝山:“是阿明在负责你和鬼头昌之间的联络?”
梅宝山扫了一眼墙角的裹尸袋。
墙角有两只裹尸袋,都是拉开的,一只里面的阿曾是被割喉的死法,从皮肤表征看人已经死透了,但可怕的不是他,而是另一只裹尸袋,里面是阿明,他的两条手臂乍在外面,手已经没了,断口处裹着白纱,头上还挂着液体,液体在流动,从尸袋匀称的起伏来看他还活着,也就是说他和鬼头昌之间联络的关键证人活着。
人证既然活着,梅宝山就算狡辩也没用。
他倒很坦然,全然一副自愿赴死的大义凛然,他说:“是。”
陈柔点头,再说:“为了绑架我和聂钊,你们伺机了足足半年,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,那天我们登记注册,要去吃饭的酒店是半途三人商议之后做的决定,如果你们跟踪,聂钊的保镖会察觉,所以你们不敢,但是……”
她再指了指聂耀,说:“我是个毫无主见,但又一心想要丈夫开心的新娘,这时我最好的哥哥正好打电话给我,我于是请教了他,出海吃饭就是他建议我去的。”
她还原的是造成绑架案的各种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