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要事情像前世一样发展呢?
那么早在聂钊被绑一周后,他大概就会悄无声息的被梅宝山处理掉。
而以梅潞那种‘表姐的东西她都爱’的性格,只怕早就戴上这套珠宝。
见陈柔不语,聂荣再说:“我近来总看阿钊跟你相处,我突然悟到些什么。”
陈柔笑问:“什么?”
聂荣先苦笑,再说:“从退出赌界到九龙的拆迁,再到能否回归,明明都是她对,但我一意孤行。”
老爷子眼泛泪花,又喃喃的说:“阿钊跟我不一样,会低头,会低头就不会后悔。”
聂荣是非但错了还要一门心思犟到底的人,妻子强势他就去外面找温柔,甚至纳个温柔没脾气的妾侍进门,要跟奄奄一息的妻子较劲,试图从灵魂上打败她。
较劲一世,后来韩玉珠应该是一看犟不过就撒手了。
那么聂荣赢了吗,当然没有。
眼看澳城的赌场那么红火,他心里没有过悔吗?
作为一介大地产商,眼看九龙开发在即,他毫无头绪,他能不失落吗?
输了的韩玉珠闭眼便是万事空,而活着的他,活在无尽的懊悔中。
把东西放了回去,单独把标着这个柜子编号的钥匙从钥匙串上解下来,他郑重其事的递给陈柔:“跟阿钊好好的,到回归的时候戴上它,你母亲看到会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