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比聂钊邋遢多了,因为他的头发被故意烫过,穿的西服质量也很劣,头像鸡窝,胡子拉碴,简直像个要饭的。
但聂二爷人怂气势大,虚浮着脚步下了楼梯,走向聂钊,脖子扬的份上高,冷冷看了聂钊片刻,这才回首看陈柔:“很担心宋仔吧,我告诉你他在哪儿。”
这家伙简直了,分明聂钊一脚就可以踩死他,但他就是宁死都不低头。
而且只要能找到机会,他就要狠狠刺聂钊一下,叫聂钊不舒服。
不过这方面,聂老板是不必担心会受闷气的。
因为陈柔立刻说:“我当然担心宋仔,因为他是阿钊身边最忠诚,也最优秀的保镖,就好比梅宝山与你母亲,梅潞一样。”
终归还是格局和眼光,聂耀总喜欢在男女之事方面踩人,攻击人。
他知道宋援朝很优秀,也知道聂钊很忌惮宋援朝,就要拉他出来刺聂钊。
而这样的攻击方法,陈柔不仅讨厌,还鄙视。
当有人用男女私情攻击她的时候,她向来也毫不留情面的。
聂耀走到了一边,再看陈柔:“想知道的话跟我来,我告诉你。”
聂钊回头看安秘书和几个保镖,瞪眼:早说过,要锁着聂耀的,你们非不听。
陈柔追上聂耀,并没有问宋援朝到底在哪里。
而是问:“对了,二爷不是想问我,曾经的陈柔去哪里了吗?”
聂耀闻声止步。
曾经那个人如其名,温柔乖巧,像朵云,也像空气一样的陈柔是聂耀所喜欢的,也是他一直在怀念的,他之所以愿意进园区做翻译,也是因为那个陈柔。
他也一直想知道,她到底去了哪里。
鬼上身的陈柔这就要告诉他了答案了?
聂耀的双眼在倾刻间都明亮了几分,然后他就听陈柔说:“她像男人一样,也喜欢力量,喜欢金钱和权力,喜欢支配别人,而不是被人支配,她讨厌柔弱的自己,也讨厌为了生存,不得不装柔弱的自己,但她以为伪装下去,等着她的会是幸福的人生,直到被绑到菲律宾的那一天她才猛然意识到,柔弱,只意味着好欺负。”
又说:“只要你表现的好欺负,就会有受不完的委屈。”
顿了片刻,她再说:“柔弱的那个她彻彻底底的死了,被她性格当中,不愿意再伪装,也不愿意再低头屈服的,想要做强者的那个她亲手杀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