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么小，就这么变态了？”

这话一出，空气明显凝固了，所有的气氛都随之烟消云散。

陆席城嘴角微微一抽。

“你想多了。”

姜沅有些尴尬，赧然的低下头，却发现盒子里还有张照片。

她将照片拿出来，再次一次愣住。

照片上也是她，白裙飘飘，正在弹钢琴，背景是舞台，以前她经常参活动，她已经记不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，这应该是在学校里。

但是这照片拍的太好了，连她自己看着都有些惊艳。

很年轻，很漂亮，像黑夜里绽放的玉兰花。

一罐糖，一张照片，至少相隔了十年的时间，也代表他关注了她十年的时间。

姜沅还没看两眼，照片就被他拿走了。

陆席城脸色也有几分不自然，“这个就别看了。”

“拍的这么好，为什么不让看？”

陆席城看向她，却什么都没说。

对姜沅来说，这或许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。

可对陆席城来说，这些东西，都是他那些年像老鼠一样暗中偷窥的黑历史。

他是隐匿在黑暗中的老鼠，而她，是天边遥不可及的月光。

她有很多朋友，众星捧月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
他只能远远的看着，偷偷看着她的一切，像沙漠里落单的孤狼，只能远远地望着不属于他的篝火。

一开始，他想，自己也能和她做朋友就好了。

后来他想，能把她变成自己一个人的就好了。

再后来，他离开了。

只是他觉得，她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一点。

这些，姜沅永远都不会知道。

她只记得，那晚他在洗手间里占有了她。

也不会知道，他是怀着怎样的情感。

或许，陆席城自己也不知道。

楚妍递来的那杯酒他真的没有察觉吗？聪慧如他，会接一个陌生女人的酒吗？

一向克制的他，真的就忍不住吗？

这或许，都只是他给自己的一个，心安理得的理由罢了。

一个放下理智，将自己交给了本能的理由。

亦如现在，姜沅也不知道，自己刚才点头的那一瞬间，陆席城心中的暗潮汹涌。

他们平静的对话，若无其事的讨论过去。

他在姜沅面前，自始至终，都那么平静无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