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头微顿,挑起一支狼毫,开始作画。
一幅画从午时作到夕阳西下。
待他收笔时,怔怔地看着画纸上的温妤,然后勾起唇角,喃喃道:“可惜了,未曾在清醒时见到这样的公主。”
林遇之盯着画看了许久。
“大人。”外头小厮的声音传来,“圣上召您进宫。”
林遇之闻言收回神思,面色自然地卷起画系好,放入了画筒中,准备进宫面圣。
而此时的皇宫中,明镜亦在。
“明镜大师以为如何?”
皇帝不面对温妤时,那股皇权的压迫力乃是十足十的。
明镜永远是那副悲天悯人的神色,他双手合十道:“圣上乃是天命所归。”
皇帝闻言龙颜大悦,眼中闪过势在必得:“既如此,皇姐所言的统一,朕必然做到,而且皇姐可是对朕有信心的很,总不好叫她失望。”
提到温妤,明镜转起了手中的佛珠。
皇帝想起什么,问道:“明镜大师上次说不该同意皇姐前往北阳关,可令朕担忧挂心了好一阵,如今皇姐两次前往皆平安归来,可还会有后患?”
明镜道:“圣上无需忧心,长公主吉人自有天象,此祸已避。”
应该说长公主的命盘早已杂乱不堪,除了桃花盘。
而他只是窥见其中危险,欲加以规避。
只是究竟能否规避,后续又会如何发展,是吉是凶,他从来都是看不真切的。
“听潜鱼卫回报,北阳关之行,有一位八戒和尚伴在皇姐身侧?而且相貌与明镜大师无异,你可知,这八戒和尚是何人?”
明镜闻言眉目间愈发透着一股悲悯:“不相关之人罢了。”
皇帝闻言也不再多问八戒此人,而是又问道:“若是北阳关之行没有逢凶化吉,皇姐会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