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小暖和宋晓。”
“到。”
原来离婚后,宋小暖给宋晓报了户口,然后名字改为宋晓,本来就不是杨家的种,凭啥姓杨。
十个被喊到名字的都被推上了车,然后被送到火车站。
“你们三个跟我走。”
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在宋文康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。
看到他和善的眼神,宋文康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姜忠明的朋友。
宋文康一家四口要被送往黑省一个偏远的山区,从海市到那边火车上要四天三夜,下了火车还要坐长途车八个小时。
这就到了吗,不,还需要换牛车三个小时才能到,所以想要从这里逃出来,那是绝无可能的。
况且没钱没票没有介绍信,怎么可能跑得出来。
宋小暖根本不知道,如果不是姜忠明,他们都要被搜身的,唐建梅就被搜了身,连五块钱都被搜走了。
十几个人终于上了火车,几个看押的人都在硬卧,而他们却是硬座。
只要火车开动起来,这些人是逃不掉了,所以看押的人都很放心。
第一天还好,只是过了一个晚上,唐建梅就有些受不住了,她在G委会虽然能吃的家里送的饭菜,但晚上根本睡不好。
这么多天没有洗澡,她浑身发痒,火车上各种各样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子,让她更是想吐。
“妈,给你。”
一块透着花露水的手绢塞到唐建梅的手里,嘴里也被塞了一个话梅,唐建梅这才活了过来。
第二天,一个看押人员带着两个人下了火车,这两个人是被送往浙省下放。
走了两个人,也没人上车,位置宽松了不少,宋小暖让唐建梅躺下了,头就放在她的腿上。
唐建梅不愿意,闺女还抱着孩子呢,要比她更累。
宋小暖忽然想起空间的泉水了,连忙把孩子交给宋文康,她拿着茶缸去了装水了。
一路上,已经换了一个茶缸,冰凉的水进入唐建梅的喉咙时,所有的不适都慢慢地褪去。
宋文康也喝了半茶缸的水,好笑的摇摇头,至宝就在他们身边,三个人却同时忘记了。
又过了一天,两个看押人员带着四个人下了车,车上就剩下宋家四口人了,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。
“硬卧这里还有三个位置,你们过去吧,还有一天一夜呢,能睡就睡一会儿。”
宋文康楞了一下,原来这四个位置都是买了到黑省的,因为票在这个中年男人手里,那三个看押人员也是不知道的。
三个人连忙带着行李往硬卧的方向走去,三个位置都是中铺和上铺的。
宋小暖抱着宋晓直接睡在上铺,宋文康和唐建梅睡在中铺,经过交谈,宋文康惊讶的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姜忠明的朋友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叫曹军,是曹兵的堂弟,他让我路上好好照顾你们一家人。”
宋文康连声感谢,连唐建梅也睡不着了,她从来不知道曹兵还有一个堂弟,另外她不知不觉中竟然欠下这么大的人情。
“曹兵让我提醒你们,小心姜忠明,虽然他是你们的妹夫,但这个人野心不小,恐怕……”
“可我们把地契都给他了呀。”
不但地契给了他,连地契上的名字都已变成了姜忠明,他还想怎么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