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知，她不会选他。

他就知，她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他了。

不是没有预料到的，甚至在她开口那一瞬，他就有了很强烈的预感，只是他没有想到，她的回答会是这般的果决。

连犹豫都没有。

她就，这般讨厌他吗？

讨厌到，恨不得他去死？

在这一刻，他心中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原本只想求得回心转意的他，在这一刻只想占有她。

就算，她心中再没有他一点的位置。

想到这些，他眸色黑就沉得见不到底，心底里的阴暗正在肆意生长。

这阴暗，在他不知不觉叶燃时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在他心中扎根，只是他一直都在刻意压制着。

在知道她爱上了连珏时，他忍住了。

在她毫不在意两人的大婚时，他也忍住了。

在她对他不顾一屑时，他更忍住了。

唯一的一次爆发，是在他不停不歇的在大雪中连续找了她三天三夜后却发现，她在这三日里将自己交给了连珏时。

那次爆发，却因慕沉溢这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。

而这次，在她毫不犹豫选择别人时，他就再也忍不住了，心中的阴暗面以势不可挡的速度蔓延着。

他却没有阻止，也没有压抑。

都要死了的人了，是不必在意了，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压抑住内心的渴望。

沈栀之最后抬眸看向叶燃。

如他所想一般，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
呵。

他不自觉轻笑，只是这笑却怎么看怎么都带着苦涩，他低喃，“残忍的女人，再见。”

既然她这般不愿意再看见他，那他也不再多碍她眼了，不然，只怕自己死后，她心中还是厌恶着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