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沈栀之没能如愿。
他被栏杆挡住了,索性整个人就这般靠着,目光落寞的看着暗沉,看不见光的天空。
一如他此时的心情。
叶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在那一瞬间,她差点就条件反射般的去拉人。
幸好,她及时反应过来了。
但还是在心里厌弃自己不够坚定,也不愿再看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,别过了脸去。
整个城楼上就这么安静了下来,沉闷又扰人心乱的氛围弥漫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叶燃快要忍受不住这气氛,想要离去的时候,沉默了许久的沈栀之终于收拾好了心情,声音平静无力般的开口了。
“当年的刺杀是父皇默认下进行的,为了选出合适的储君。”
“这就是澜国皇室的残忍之处,因此,尽管后宫嫔妃众多,到如今却只有五弟以及我两个成年的皇子。”
“外人都传这一代的澜国皇室皇子夭折的多,是澜国的风水问题,其实只是皇子们从出生开始就伴随着厮杀。”
听到这里,叶燃皱眉。
方才令她绝对压抑的气氛就此打破,注意力也被转移了,这无厘头的话稍微一联系之前他所说的,她就隐约明白了什么,却又有些不解。
“可你当时已经是太子了。”这一点,叶燃是不会记错的。
“成为储君,只是开始罢了。”沈栀之将目光从黑沉的天空中收了回来,不是太在意,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人的事一样道。
“最重要的,是成为储君之后,相比起来,成为储君之前的只是小打小闹罢了。”
“在成为储君的那天后,就要面临着冷酷无情的训练,说起来,我运气还算尚好,那时候的父皇,没现在这般病态。”
“好歹不会到为了训练出一个无情无义的储君出来,就要对他身边的人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