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姑娘,奴婢怎么瞧着这像是买路钱呢。”花朝小声道。
“你这张嘴,就没个收着的时候。”令月无奈地说。
“才不呢,出了这院子,我这嘴保管就跟锯嘴的葫芦似的。”花朝抱着令月,“若是在你们面前都不能说想说的,我会憋死的。”
令月哭笑不得,但大姑娘都不管,她也只能是说说罢了。
更何况花朝性子活泼,却并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,这点令月也是知道的。
花朝又看了一眼库房的单子,让古嬷嬷留下来打点着,等到最后全部都搬完的时候,再跟着车去栖园。
古嬷嬷自是立时就应了,她不在这里才放心不下呢。
这次的礼送出去之后,各房也都有回礼,回得比以前也要厚些,应该是都知道了苏锦意要搬去栖园的事。
但范氏的回礼却是几匹上好的蜀锦,比她送过去的价值更高些。
“二舅母这么做,感觉我这似是在钓鱼。”苏锦意哭笑不得。
“大姑娘,奴婢过去的时候,那梅姨娘正在二舅太太面前哭呢。”令月微微躬着身子道。
“哭什么呀?”苏锦意不解地看向令月。
“说是另外哪个姨娘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。”令月面露鄙视,当初把二舅太太逼成什么样儿了,这会儿又想请她来主持公道,真是不要面皮。
“二舅母说什么了?”苏锦意看向令月。
“二舅太太说,你哭得真好听,像鸟儿叫似的。”令月说到这儿,也忍不住笑了。
“都是自己求来的。”苏锦意摇了摇头。
梅姨娘的孩子有没有事,一时之间也没个结果,但却没传出来穆二爷指责谁的消息,想必也并没有为她做主。
说白了,穆二爷对梅姨娘未必真的有多喜欢,只是他借以对抗家族的一种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