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杯不大,砸在赵氏的额头上没破皮,但却青紫一片,肿得像个小土豆一般。
失魂落魄地回到青阳院,赵氏躺了半日才回过魂来。
“娘,爹过来了。”裴如意哭着道。
人是裴如意请来的,说赵氏被裴老夫人用茶杯砸了,人都砸傻了。
定北侯吓了一跳,赶紧过来。
“侯爷……”赵氏看到定北侯,心底的委屈便如黄河的水似地奔涌而来。
“还好还好!”定北侯端祥着赵氏的脸。
“爹,什么还好啊?”裴如意不明白地问定北侯。
“是啊侯爷,这都肿了,我脑子里面嗡嗡的,这还好呢?”赵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定北侯。
“母亲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人,她若真心伤你,岂会连油皮儿都没破。”定北侯轻抚了一下赵氏以示安慰,又道,“母亲是个嘴硬心软的人,并非有意要伤你。”
这还不叫有意?赵氏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一跳一跳地痛。
“侯爷,难不成非得把我砸得头破血流,这才叫有意伤我?”赵氏凄声喊道。
“也是……”定北侯不禁有些愧疚,于是问,“那母亲为何要对你如此?”
“我好心好心地想办新春宴……”赵氏哭哭涕涕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“唉,此事确实是你的不是,祈安现在丁点儿消息都没有,办什么宴。”定北侯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他是没消息了,又不是……”
赵氏看了定北侯一眼,然后使劲把他推到了门外。
赵氏已经猜到自己这话说出来,定北侯又要回什么话了,因此干脆不听,免得气着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