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辰交接,元安宁起身告辞,二人相送。
到得前厅灵堂,元安宁冲王将军灵柩弯身鞠躬,叹气过后转身离开。
二人将元安宁送出县衙,又往东送出两三里,元安宁不让送了,与二人正式作别,孤身上路。
“差点事儿。”胖子咂舌摇头。
“嗯?”南风不解歪头。
“怎么着也得等那男的下葬了再走吧。”胖子说道。
“她有苦衷的。”南风随口说道,元安宁是公主之尊,哪怕是亡国的公主也是公主,而那姓王的将军只是她的仆从或护卫,身为公主是不能为仆从送殡的。
“你一点儿也不喜欢她?”胖子问道。
南风摇了摇头。
“你摇头是啥意思,是不喜欢还是不告诉我?”胖子好奇追问。
南风瞅了胖子一眼,转身回返。
次日二更,送殡入土,胖子没起,南风去了,安葬掩埋,起坟茔却不竖墓碑。
天木老道这几天操劳过度,南风就没提那降妖抓鬼一事,来日方长,也不急于一时。
事情了结之后,生活重新归于平静,补气汤药还得接着喝,太清宗的九部真经还得继续推研,这些都是慢功夫,急不得。
今年冬天下雪的次数比往年要多,雪量也比往年要大,大部分时间二人都待在县衙,胖子虽然不甚着调儿,八部金身修炼的却极为刻苦,南风也没有再提般若神功一事,此前长乐曾经说过那般若神功算不上精妙武学,既不是精妙武学,也不值得分神获取。
某日午后,天木老道来了,拿着长剑,背着包袱,看样子是要出远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