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木老道这次过来有两个目的,一公一私,公事是希望县衙批准林云观在道观周围开辟田地,南风本来说要送他们一百亩的,天木老道回去之后可能感觉不太合适,就折了个中,自道观周围开垦五十亩。
这是小事情,南风自无不准。
还有一件私事,天木老道要去江南参加太清法会,林云观属于太清宗分支,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祖庭一趟,参加法会的同时禀报请示,以明从属。
天木老道要去参加法会,一来一去得不短的时间,得过来跟南风告个别,此外之前南风还想让他演示降妖捉鬼,此番走了,得跟南风说一声,以免南风怪他言而无信。
“你每年都会去太清宗?”南风提壶为天木老道斟茶。
“也不是每年,只有祖庭召唤,我们才会过去。”天木老道抬手谢茶,转而又道,“实则去了也无甚要事,只是诵几天经,听几天法,但不去就是自断后路,道观弟子日后便不得授箓。”
南风点了点头,太清宗多有大型宫观,似林云观这种道观是排不上号儿的,太清宗喊他们过去无非是看看他们还听不听指使。
“大人曾经去过太清山?”天木老道问道。
南风没有回答天木老道的问题,而是随口问道,“道长,冒昧问一句,你师承何人?”
“家师玄辉子,经师玄纪子。”天木老道答道。
南风点了点头,似林云观这种旁支门派是可以自行传授技艺的,并不受非掌教亲传弟子不得授徒的限制,但按照门规祖制,这些旁支门派的弟子在祖庭都有一位经师,实则这也只是走个过场,这些旁支弟子可能连那些担任经师的紫气真人的面都没见过。
天木老道的经师不是现存的两位玄字辈二老,可能是已经驾鹤的某位高功。
点头过后,南风一直没有说话,端着茶杯皱眉沉吟。
天木老道也没有急于起身告辞,南风的神情说明他正在考虑一件很重要或者很复杂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