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金之处离盂县有一百多里,黎明时分,三人来到了位于盂县南面的林云观。
二人主政盂县之时曾赏给了林云观不少田地,此时这些田地已经被林云观垦出耕种,时值秋后,谷米已经收割,地里只剩稻茬。
山门是开着的,有小道童在清扫落叶,南风曾在道观里吃过饭,那小道童认得他,见他来到,亲切的冲他打招呼。
回礼过后,南风问起天木老道,小道童神情黯淡,“师父已于年初驾鹤了。”
虽然早已猜到天木老道已经遇害,得到证实之后南风仍然非常难过,“天木道长身体硬朗,怎会忽然驾鹤?”
小道童摇了摇头,“不晓得,不过师父好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驾鹤之前将身后事都作了安排。你们还不曾吃得早饭吧,来,我们正在煮粥,一起吃过。”
南风摆了摆手,“天寻道长可好?”
小道童又摇了摇头,“不好,师叔病的很重。”
见小道童摇头,南风还以为天寻子也病故了,未曾想他还活着,急切说道,“走走走,带我们寻他说话。”
林云观是个小道观,没有多少房舍,天寻子还住在原来的屋子,敲门过后,里面传来了虚弱的应答之声。
南风推门而入,只见天寻子躺在床上,白发满头,异常消瘦,若不是胸脯还在起伏,还当他不是活人。
天寻子白头一事他是知道的,那是作法转移韩信魂魄的后果,道人掌握了天地玄机,能为常人之不能为,但做任何事情都得承担后果,作法也是一样,天寻子只有洞神修为,授的也只是洞神箓,韩信魂魄异于常人且充满怨气,转移这样的魂魄对他来说属于越级作法,故此才会折寿白头。
令他不曾想到的是不到一年时间,天寻子竟然瘦到这种程度,人至大限,必先消瘦,天寻子此时显然已经油尽灯枯,若是再晚来几日,怕是见他不到了。
南风走到床前,冲天寻子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