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用树枝拨弄着篝火里的几件血衣,“公输要术你推研的怎么样了?”
“十得七八。”元安宁答道。
“应该够用了,”南风以树枝自地面上画出了石室里的九宫格,“上面这个是空的,剩下九处是活动的,只有一格……”
不等南风说完,元安宁就打断了他的话头,“这是洛书河图衍生而来的术数,看似复杂,实则很是简单。”
听元安宁这般说,南风心里有底了,“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?”
“诸葛姑娘给你的伤药药效神奇,此时便不感觉那般疼痛,”元安宁说到此处话锋一转,“我伤的是胳背又不是腿脚,要去哪里我随时可与你同去,”
南风将水罐拎了下来,放到一旁任其降温,“不着急,先养养。”
“若不着急,你不会夜半前来。”元安宁摇头说道。
南风歪头看向元安宁,他早就知道元安宁聪明,此番只不过更加确定她很聪明。
“你去皇宫做什么?”南风问道。
“寻人。”元安宁说道。
见元安宁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,南风也就不便追问,“忠仆过世,你要节哀呀。”
元安宁叹了口气,缓缓点头。
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南风问道,元安宁身边本来有两个人陪着,一个是张婕妤,也就是刚死的那个老妇。还有一个是王将军,也就是当初陪着元安宁去盂县被老白咬死的那个男子,而今身边的人都死光了,元安宁成孤家寡人了。
元安宁再度摇头。
南风有点后悔问出这个问题,家里有个大醋坛子,就算元安宁成了孤家寡人,也不能带过去一起住啊。
估摸着水不那么热了,南风拿了破罐子走到墙角,“深山野岭的,也找不到像样的家什,你凑合着喝点吧。”
元安宁也的确渴了,接了水罐过去,浅饮轻酌,那叫一个雅致,若不是左肩有伤不便抬手,估计还会用袖子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