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子消瘦,八爷负载二人也不吃力,眼下没有既定去处,南风只能让八爷往北飞。
动身时已是二更时分,到得四更天,已经飞出了八百多里,眼见下方出现了规模较大的城池,南风便授意八爷自城外降落,天启子盔甲之内只穿了中衣,得为他找身衣裳。
趁着天还没亮,南风带着天启子翻越城墙进城投店,客栈也分三六九等,好客栈里面都有洗澡的木桶,住下之后南风也不曾休息,而是拎了干净的进水,帮天启子洗澡。
天启子被囚多日,免不得肮脏,那疥疮亦有浓烈臭气,南风不避污秽,接连换水,细心清洗。
便是得不到天启子的回应和感谢,南风也不曾敷衍糊弄,人不能忘本,不能忘记他人对自己的伤害,更不能忘记他人对自己的恩情。
洗了三遍,水终于清了,将天启子安顿好,天也亮了。
南风开门出去,天启子的衣服都不能穿了,得出去采买。
一夜未眠,精神不振,刚到得前厅,就险些与一个哼着小曲儿进门的住客撞个满怀,也亏得他反应迅速,闪身避开。
“瞎呀?!”那住客怒骂训斥。
南风懒得搭理这些市井俗人,也不接话,迈步出了客栈。
未曾想他前脚出去,那住客后脚就跟了出来,“呀呀呀,我瞎,我瞎,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哪。”
见此人前倨后恭,南风有些意外,别止步回头,看那住客。
此人有些眼熟,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