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是冲动了?”南风笑道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元安宁语带颤音,南风动手之时,她一直在观战,南风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,一个真正冲动的人,是不可能在混战之时对围攻自己的对手区别对待的。
南风笑了笑,伸手抱起了她,“走吧,找人为你治伤。”
元安宁没有推辞拒绝,被南风抱起之后,伸出右臂,揽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你在发抖。”南风转身行走。
元安宁没有答话。
南风并未立刻施出身法,而是步行向南,此时若是施出身法,会被众人视为心虚忐忑,急于离开,但他并不心虚。
行走之时元安宁一直没有说话,之所以不说,不是不想说,而是始终无法自巨大的震撼之下稳定心神,八十多位紫气真人殒命在此,玉清宗千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。
自哪里来,还往哪里去,接近人群之后,南风停了下来,歪头看向先前喝问‘什么人’的那几个兵卒。
那几个兵卒见他止步,吓的肝胆俱裂,惊惶后退,跌撞踉跄。
“还想知道我是谁吗?”南风冲那几个兵卒眨了眨眼。
那些兵卒唯恐南风痛下杀手,哪敢接话,面无人色,狼狈后退。
南风言罢,施出身法,向南掠去。
元安宁有伤在身,需要医治,眼下诸葛婵娟和胖子远在西南蛮荒,指望不上,只能往凤鸣山求助王叔。
但他并未立刻赶赴凤鸣山,而是偏向东南,来到了先前与元安宁约定的破庙。
这处破庙留有一些用物,最主要的是破庙西侧还有一处残破的茅房。
体贴的前提是细心,虽然元安宁并不急于解手,但是在南风指了茅房位置给她时,还是好生感动,这是一个实在的男人,与这样的男人相处,轻松,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