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姨娘，我实在是不明白马云兰让到我面前来说这些话的目的，为了让她逃出殷家？殷家怎么说也是相府，他难道不知道，我能有什么办法去相府要一个姨娘？”

“另外，你这些话告诉我，但凡我的心再狠一点儿，你的命就没了。”

苏锦意一声微叹，看着杜姨娘，颇为同情地摇了摇头。

“云兰，云兰也是没办法。”杜姨娘抹着泪道。

“她没办法？以她的手段，不说让殷七公子只宠她一个人，至少好好过日子不会有问题。敏惠郡主我也认识，她嘴硬，但也不会真的对马云兰怎样。”

“杜姨娘，你这段时间不会找她要银子了吧？”

花朝看了苏锦意一眼，不禁勾了勾唇。

苏锦意一直让花朝找人盯着杜姨娘的，知道她最近和一个外地进京做生意的商贾勾搭上了，那个商贾说有一项顶能挣的生意，问杜姨娘要不要入一股。

杜姨娘的那些银子过日子也花得差不多了，因此想找马云兰借一点儿。

对于杜姨娘来说，她若是挣了，也是给女儿，因此要得很是大方。

可马云兰被殷七公子晾了好久，敏惠郡主得了苏锦意的暗示，对马云兰也颇有些苛待，因此她自己的日子也难过，哪有银子给亲娘。

为此，两人还争执了几句。

经苏锦意这一提醒，杜姨娘不由得心口一凉，不会吧，云兰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啊。

不过知女莫若母，杜姨娘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其实也是个心狠的。

“杜姨娘，别的不说，那李员外对你那么好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？你已是徐娘半老，他为何还要纳你为妾？”

“为……为何？”杜姨娘心里不由得一慌。

“当然是为了您那个在相府的女儿啊。”苏锦意叹了口气，“您真是聪明一世，糊涂一时啊，只要马云兰还是殷家七房的妾室，您让那李员外娶你作正妻，也是可以的。”

正妻？杜姨娘只觉得心跳突然加快，自己还可以做正妻吗？

“不过如果马云兰真的从相府离开，那你母女二人何处立足呢？”苏锦意看着杜姨娘微微眯了眯眼，“这个问题，您觉得马云兰有没有想过？”

“马姨娘那么聪明的人，自然不会想不到的，所以，她只是想将你这个娘推出来，别抛累她罢了。”花朝像是看可怜虫一样看着杜姨娘。

竟是这样的吗？杜姨娘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栖园。

马云兰问起的时候，杜姨娘将苏锦意说的那些话告诉她，又道：“她现在是世子夫人，什么都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