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他继续发难,盛子婳便道,“我没有弄脏沙发,也没有沾上奇怪的味道,沙发还是干净的。”
想想又说,“你要是觉得不舒服,我会赔清洗费的。”
傅秉致:……
“没事了吧?”
盛子婳不想再和他多说,“我很累,想洗洗睡了。”
说完,快步往里走。
傅秉致皱着眉,不由自主,跟了上去。
看到盛子婳进了浴室,浴室的门口,还放着只行李箱,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,以及洗漱包。
傅秉致的眉头,皱的更紧了。
不由上前两步,朝盛子婳抬抬下颌,“这两天,你就是这么过的?”
盛子婳抱着衣物,点点头,“嗯。”
“哈?”傅秉致不敢置信,“搞什么?好好的房间不睡,偏要自虐?你脑子有问题?”
盛子婳低着头,不答反问,“我能洗澡了吗?”
“等等。”
突然间,傅秉致想到了。
“呵。”
他扯了扯唇,眸底闪过一丝精光,“你这是,在我眼前装可怜呢?你是不是以为,这么做,我就会心软?盛子婳,你还没放弃么?”
什么意思?
花了两秒,盛子婳理解了他的意思,但不太确定,“你以为,我装可怜、博取同情,想挽回我们的婚姻?”
“不然呢?”
傅秉致冷笑,讥笑着反问她。
直摇头,“要不是有所图,你一个被傅家娇养的千金,能吃得了这种苦?”
娇养?这种苦?
盛子婳暗暗冷笑,只说了一句,“你放心,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,不会再缠着你。”
“最好是。”
傅秉致睨着她,不紧不慢,徐徐低笑,“我劝你,别再耍花招,我们这婚,是离定了!”
说完,转身上楼。
身后,盛子婳无语,无声冷笑。
找房子的事,得抓紧了,她得尽快搬出去。
…
楼上,主卧。
傅秉致洗了澡出来,擦头发的时候,突然顿住,抬起手摸了摸嘴巴——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盛子婳唇瓣那股柔软的触感……
他想起了什么,起身翻出了医药箱,找出只药膏来——全新的,未拆封。
犹豫了片刻,拿着药膏下了楼。
楼下,沙发上。
盛子婳对着手机屏,看着手机银行软件里的余额,一筹莫展……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!
“盛子婳。”傅秉致走过去,在她面前站定。
盛子婳慌忙收起手机,“有事?是沙发不能睡吗?”
“哼。”傅秉致冷嗤,“你喜欢自虐,没人拦着你。”
他弯腰把药膏放在了茶几上,用手指敲了敲,指了指她的胳膊,“擦伤,用这个抹一抹。”
“?”盛子婳讶然,他居然是来送药的?
傅秉致眯起眼,语调是冰冷的。
“虽然你花招不断、麻烦不断,但是,一码归一码,你今晚受伤,是因我而起,这药膏……算是我跟你道歉。”
说完,转身上了楼。
多一个字,都没有。
直到他走远,听不见脚步声了,盛子婳才看向茶几上的药膏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!
她不觉攥紧了双手,浑身细微的颤抖着。
傅公子,可真是个……绅士啊。
翻了个身,躺下,接着睡。
至于那药膏,她没动,也不会动。
第二天一早。
傅秉致下楼时,已经不见了盛子婳的身影。
他也没在意,只是,经过客厅时,下意识的朝沙发的方向看了眼。
突然,眸光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