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，傅寒川端着药和水，上楼去找傅仲仪了。

“奶奶，是我，寒川。”

“进来吧。”

傅仲仪靠在床头，戴着老花镜，手里捧着本书。

“奶奶，该吃药了。”

傅寒川把药和水递给她。

自从傅秉致离开傅家后，老太太身体是恢复过来了，但精神一直不怎么好。

“嗯。”傅仲仪接过药吃了。

傅寒川惦记着弟弟的托付，“奶奶白天不要总一个人闷在家里，找老姐妹喝喝茶，逛一逛。”

傅仲仪摆摆手，“你以为世上谈得来的知己，那么好找？”

“这倒是。”傅寒川点点头，“你和子婳的外婆倒是很投缘，只可惜，外婆去的早。”

“是啊。”傅仲仪长叹口气，“一晃，(盛)明慧都走了十年了。”

“奶奶。”傅寒川不动声色，“你当初收养子婳，他们家就一个能靠着的亲人都没有了？”

闻言，傅仲仪顿了顿，神色里透着冷意。

“哼，人是有，但是，也跟没有一样！”

傅寒川诧异道，“我只是随口一问，子婳当真还有亲人？是什么人？”

“那种亲人，没什么好提的！”傅仲仪一脸厌弃。

“既然提起来了，奶奶，你就跟我说说。”傅寒川道，“我又不会四处说去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傅仲仪看一眼大孙子，轻叹口气，“告诉你也没什么。子婳她啊，母亲是没了……但是，她的父亲，倒是还活着……”

“但她这个父亲，着实不是个东西，所以，这些年来，我也没从没提过，全当他死了。”

…

和煦苑，傅秉致一直坐在车里等着，没离开。

手机响起，他立即就接了。

“大哥？问到了？”

“嗯。”傅寒川开口，有些不忍，“子婳实在是，可怜。”

为什么这么说？

傅秉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，“奶奶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“奶奶说，子婳的母亲，确实是在她很小的时候，就过世了……”

“她的父亲却还活着。外婆去世后，子婳去找过父亲，想要跟着父亲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