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川心上一喜,白冉是希望他留下来的。
拍拍她的手,主动交代,“我不走,我去拿冰袋来,给你敷眼睛。”
不然明天一早,她该睁不开眼了。
又道:“子婳说,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,想不想吃点什么?”
“不用……”白冉摇了摇头,“没胃口,吃不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傅寒川也没强求。
人在极度悲痛时,是吃不下东西的,强行逼她,没法克化,反而对身体不好。
他起身出了房门,没一会儿,取了冰袋回来,敷在了白冉眼睛上。
而后在床沿坐下,握住白冉的手。
“安心睡吧,我哪儿都不去,就在这里坐着,陪着你。”
“嗯。”
白冉反扣住他的手,感受到他的温度,安下心来,渐渐的,呼吸变得平稳。
傅寒川静静的守着她,是心疼的,但也松了口气。
既然她已经想起来了,想必,她的梦游症,很快就能治愈了。
“唔……”
床上,白冉抽泣了下。
“冉冉?”
傅寒川眉心拧了下,仔细看去,她人并没有醒。大概是太过悲伤了,梦里还在哭。
该拿她怎么办才好?
犹豫了两秒,傅寒川脱了鞋,翻身上床,把白冉抱进怀里,躺在了她身边。
傅寒川有些紧张。
他们俩虽然有了元宝,可是,几年前的那一晚,他是不清醒的,具体做了什么,他已经不记得了。
说起来,傅寒川一把年纪了,还是第一次,在清醒状态下,这么亲密的和女人抱在一起,同床共枕。
这样,会不会不君子?
傅寒川喉结滚了滚,白冉却翻了个身,面朝着他,并且,往他怀里靠了靠。
慢慢的,抽泣声也止住了。
傅寒川扬唇,唇角漾出些笑意,她需要他……并不是他不君子。
…
半夜,白冉醒了。
饿醒的。
因为担心她,睡前傅寒川留了壁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