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一直就这样。”

警察看了眼律师，摇摇头，“您要为她辩护？只怕这很难，她根本不开口说话。”

律师看了眼虞湘湘，“你看……？”

“稍等……”

虞湘湘抿抿唇，走上前，隔着铁栅栏，用手在上面敲了敲。

“你好，盛子婳，还记得我吗？”

里面，盛子婳毫无反应。

虞湘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点开了一段视频，而后，朝着里面。

“你看看，这是不是你的女儿？君君？”

“君君？”

终于，盛子婳有了反应，犹疑着，缓缓抬头，看向手机屏。

小小的画面，只一眼，就让她红了眼，泪水唰的落下。

“君君！”

盛子婳喃喃着，扑了过来，一把抢走了手机，捧在手里，贪婪的看着。

没错，是她的君君！

“你？”

盛子婳含泪，惊诧的看向虞湘湘，开口哆哆嗦嗦，说的并不利索，“怎么会……？”

但是，虞湘湘听懂了。

隔着栏杆，耐心的跟她解释，“不难找，只要询问警察，就能知道，她被送到哪里了。”

“那君君现在……”盛子婳双眼红肿，唇瓣抖动的厉害。

“你放心。”

虞湘湘被她感染，眼底些微潮湿，“她现在在一家福利院，我去看过了……有拜托院长好好照顾她，但是，我还没有办法把她领出来。所以……”

紧抓着栅栏道，“你要坚强，你出来了……才能把君君领出来。”

“可是，我……”盛子婳泪水簌簌往下掉，她怎么出得去呢？

“我伤了白人。”

而她，是华人。

“不怕。”

虞湘湘指了指身后的律师，“这位是丹尼尔律师，他会全权负责你的案子，你是正当防卫，不是你的错……会没事的！”

律师？

盛子婳抬眸看去，一潭死水的眸光中，终于了泛起丝生机。

这竟然，是位白人律师！

“……”盛子婳喉头哽咽的厉害，泪水更是汹涌，“医生，你……”

她记得虞湘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