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涨的厉害，感觉很不真实。

“子婳……”傅秉致薄唇轻启，一时语滞。

要他怎么说？

他想要尽量委婉点，可是，再怎么委婉，似乎都无济于事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盛子婳盯着他，渐渐醒神。

环视着四周，“这是……南楼？可我怎么会在这里？我不是，去看奶奶了吗？”

咚咚。

房门被敲响，是慕云。

慕云推开跳门缝，人在门外，“九爷，南城警局的警官到了。”

嗯。

傅秉致微微颔首，看着子婳，踌躇着该怎么开口？

“警局？”

可盛子婳已经听到了，神色更懵了，“他们来干什么？”

避无可避，傅秉致压低着嗓音，小心翼翼的开口，“他们来，是想问你些事……”

“问我？他们是来找我的？”

盛子婳脸色瞬间煞白，神志清醒过来，记忆也在这一刻迅速回笼！她想起来了！

“姚茜凌？”

盛子婳惊惧的，紧紧抓住傅秉致的胳膊，“她……她……”

“别紧张！”

眼看着她呼吸又变得急促，傅秉致握着她的手，“放松点！她已经被送去医院了！容峥在那儿守着！”

暂时，还没有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
“那……”

盛子婳睫毛轻颤，眼底渐渐泛上层潮湿的水汽。“警察来找我，是……怀疑我？”

“……”傅秉致不忍点头，但是，却也没法否认。

只能宽慰道：“他们只是例行询问而已。”

语调尽量的轻松，“别害怕，我会陪你一起去的，不会让你一个人……”

但这话，显然根本没法安抚到她。

“不！不是……我没有！”

盛子婳面色灰败，连连摇头，“我没有杀她，是她要我给她削苹果，是她突然冲了过来，是她自己撞上来的！”

原来如此！

“我知道了！”

傅秉致捧住她的脸颊，不住点头，“你什么都没有做！不会有事！一定不会有事！”

“……”

盛子婳泪眼朦胧，视线里的男人，有些模糊。

她不太确定，“你，相信我？”

“当然！”

傅秉致毫不犹豫的点头，“我已经联系了苏行止，他在赶来的路上了！子婳……”

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，深深望进她眼底。

郑重的叮嘱：“千万千万记住，不要回答任何问题！所有的问题，都由苏行止来替你回答！”

“二哥……”

盛子婳突然直直的，一瞬不瞬的盯着他。

“嗯？”傅秉致讶然，“你说，我听着呢。”

“我没有伤她……”

盛子婳突然闭上眼，泪水汹涌如潮。“那一年，我也没有推她下楼！我没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