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秉致把盛子婳拉到了自己跟前，盛子婳探着身子看过去，李娟在收拾行李了。

“她要下车？”

“看来是。”

“可是，没到站啊。”

盛子婳皱了眉，小声道，“该不会，她是发现我们了？”

“不太像。”

傅秉致摇头。看李娟的神色，如果发现了他们，多少会有些慌张。

“也许，她一早就是这样计划好的。”

他道：“你之前，去七方街，找过她，她也许，是为了防你？”

盛子婳点着头，可能是这样。

“先别慌，马上到站了，准备下车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傅秉致搭着座椅扶手，要站起来。“呃。”

才刚直起腰身，人又跌回了座位上。

“怎么了？”盛子婳吓了一跳，伸手扶了他一把。

“没事，就是……”傅秉致不好意思的笑笑，右手捏着左胳膊，揉捏着，“有点麻。”

麻？

盛子婳怔忪。

想起来，刚才醒来时，她是靠在他身上的。

再看一下时间，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……她睡了很久了。

他就一直，没动？

盛子婳皱了眉，“不是说好了，叫醒我？”

“我不困。”傅秉致笑笑，“不用睡。”

这话一听就是假的，深夜凌晨，怎么可能不困？

盛子婳抿抿唇，转而问道：“除了胳膊，还有哪儿麻？”

“腿。”傅秉致吐出一个字。

确切的说，被她靠着的半边身子都麻了。

“起来吧。”

盛子婳伸手，扶了他一把，“站一会儿，活动一下就能好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傅秉致顺从的点点头，站起身，低着头，看着她，唇角挂着笑。

“？”盛子婳疑惑，“笑什么？”

“你好像……”

傅秉致笑着道，“没那么讨厌我了。我这人，其实还凑合，是不是？”

“……”

盛子婳眸光微凝，卡了壳。

“你不说话……”傅秉致挑挑眉，笑意更深，“那我当你默认了。”

他朝她伸出手，“以后，我们是朋友了？”

望着他的手，盛子婳犹豫着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