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近了才看清,那捧灯烛的人竟是李川,他身边的女子,容貌很难用什么词汇去形容,南音心中只想到那一句诗,宁不知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
女子一曲唱毕,起身朝着南音盈盈一拜,“小女子芸娘,多谢姑娘解了舍弟千年执念,如今我姐弟即将重入轮回,转世为人。”
南音有些诧异,这一次灵女村一行,其实自己什么也没能改变,直到最后一刻才想到李川有问题,甚至连印记玉牌都是李川帮忙找出来的,怎么就解了他的执念?
“当年小川烧了整个村子,珍娘与小欢也不幸葬身其中,他将小适送出山后,独自回到洞中寻我,却始终怨愤难舒,觉得那杨家人死也赎不清一身罪孽。十数位灵女的冤魂尚不得解脱,他们却转世投胎去了。从此他就陷在这段回忆中,再也走不出来,我也别无他法。”
“姑娘的出现,打破循环,又将巧婆婆的遗愿告知于他,小川恍然梦醒,终于发现自己迷失在仇恨中,一直用别人的错误在惩罚自己。如今他心结得解,我们终于能再相见了。”芸娘一手搭在李川的手臂上,尽管时隔千年,在她眼中,弟弟永远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,而李川望着她,笑容明朗纯净,当真像个孩子。
“珍娘,多谢你让我能再见阿姐一面。此次相请,是有一事相告,你近日会有一大劫,你自身或是你身边的人,会有血光之灾。此劫无法可破,万望小心。”李川转向南音,脸色已是凝重。
南音心里吃惊,还想再问什么,却已经醒了。已经是傍晚六点多,发现雨林不在床上,瓜子趴在她的枕头上睡得正香。
这真是奇了,以前每一次都是南音死拉活拽才能把她喊起来。南音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,却提示对方已关机。
“瓜子,你知不知道雨林什么时候起床的,去哪了?”南音看到瓜子醒了,正在伸懒腰,瓜子摇了摇小脑袋,表示不知道。
雨林的包还在房间里,说明只是临时出去一下,可为什么关了手机?南音想起刚才那个梦,十分担心,赶紧穿好衣服要下楼去问酒店的服务员。刚刚下到大厅前台,就看到雨林从外面进来了,手上提着两个袋子。
“上哪儿去了,怎么手机也关机,真担心你出什么事了。”南音抱怨道。
“睡醒肚子饿了,看你还睡着,出去买点吃的嘛,手机忘记充电啦,出门就发现没电了。我买了马蹄酥和豆腐包子,都是宝鸡的特色小吃,老板说可好吃了。”雨林举起手里的袋子。
“……”南音一时语塞,暂时不打算将做梦的事情告诉雨林,怕她一惊一乍的。这事不是儿戏,还要多方求证,凝视了一下雨林的眉心,雾气淡橙,看起来不但没有什么血光之灾,还十分走运,南音心下稍安。
回房间吃完东西,南音拿出这次得到的玉牌,翻来覆去也看不出来历,查一查也没有资料记载刻着“杨”字的汉代玉牌。
本想拍照发给文老板,让他看看来历,被雨林拦住了。这汉代的古玉,怎敢随便拍照片,难说就被摸着上门查水表了,还是回去以后直接带去茶楼让他看。
便又包好,放进密码箱中,只将木匣拍了照片发给年十九,并约他明日西安机场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