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看出来的?”雨林也大着胆子过来查看。
“胡服本就是方便骑射打仗的服饰,赵武灵王推行胡服,且与原本的军服甲胄相结合,就因为这一举措,在一段时间内赵国军队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,战斗力成倍上升。”南音解释道。
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,先前咱们在那老宅之中,那些牌位上都是以‘赵’字打头,”雨林眼睛一亮,想起之前所见之情景,“那后面跟着的,现在想来并不是密码,而是编号!”
“有道理,”南音点了点头,“军队以干支加数字编号,这是最简便的一种方法,看来那里是一处祭祀赵国将士的祠堂。”
“不过既然赵国的战斗力如此强悍,怎么会输得这么惨?”雨林用手表照明扫了一圈四周,坑底密密麻麻的堆满尸体,无法计数。
“或许是因为……”南音思考着。
“南音,雨林,是你们吗?”头顶上传来李川的声音,打断了南音的思绪。
“咦,姐夫!”雨林将手电照明打了上去,但是土坑太深,又因角度的关系,并不能看到土坑顶部,“我们在下面,看不见你呀!”
“你们别急,我救你们上来!”李川喊道。
没一会儿,从上方扔下来一条登山绳,还好这一次为了爬太白山,李川也带了登山装备,这时正好派上用场。
那土坡虽陡,但是有登山绳做辅助,又有李川在上方接应,南音和雨林身体素质还不错,很快就一前一后拉着绳子爬了上去。
“姐夫,怎么只有你一个人,白居易呢?”雨林看到只有李川一个人。
“不知道,”李川摇了摇头,“我和他一道往下滚,滚着滚着我就掉进了一片林子里,可是他已经不见了。”
“这个人,果然有很大问题,”雨林拍着身上的土,“在那祠堂的时候,若不是师父给我打信号让我带他一起走,我就把他扔出去喂那些人头,哼。”
“南音,你怎么了?”李川看南音正望着一处发呆。
“我大概知道白居易到哪里去了,”南音的手表照着立在旁边的一面旗帜,“你们看那军旗。”
“这还能看出白居易去哪里了?”雨林顺着南音所指看过去,一脸疑惑,“上面并没有写字呀。”
“先秦的军旗,分为干,縿(shan),斿(liu),旆(pei)四个部分组成,每一个部分按照使用的人物和场景有严格的区分。”南音解释道。
“这旗杆高七仞,为诸侯所用,而縿就是旗面,上面所绘的图案大有不同,日月为王旗,熊虎为军吏,这上面画的正是猛虎。”
“斿是附缀于縿的飘带,是爵位级别的标志,天子为十二,伯爵为九,侯爵为七,这里是九条,是天子之下的最高爵位。旆则是挂在斿之上,随时可以摘取或是装上,上旆即为开战,现在没有装旆,因为战斗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所以说,结合这些,秦国的军队,其将领地位仅次于秦王,大破赵军,坑杀俘虏……”南音望着那黑夜中飘展的旗帜,“人屠白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