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律院首座了明脾气最是火爆,听楚流云出言顶撞方丈,当即怒道:“好个贼人,做了偷盗苟且之事,还敢如此无礼!若非看在关帮主的面子,即刻就将你师徒拿下!”
楚流云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师父,说道:“拿,你们拿吧,诸位高僧拿我们师徒还不是易如反掌?”
“你……”了明刚要说话,却被了改方丈打断道:“师弟休要无礼,事情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,不能冤枉好人。”
楚流云问道:“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师父偷了《神龙遗书》,有何凭据?”
了改方丈道:“一个月前有贼人潜入藏经阁,恰巧遭遇老衲。那人武功不弱,与老衲交手数十回合,胸口中了老衲一记‘千手如来掌’。此人轻功很是了得,虽受了重伤,却给他逃了去。”
楚流云睁大眼睛,说道:“我明白了,家师胸口有掌印,所以方丈怀疑家师就是盗走《神龙遗书》的贼人。”
“不是他,还能是谁?”了明抢言道。
楚流云从小接受赵天佑教育,恩师人品端正,行事向来光明正大,实不相信师父会作出这等事来。当即说道:“方丈仅凭一个掌印,就断定家师是偷《神龙遗书》的贼人,未免也太武断了吧?”
了明道:“你自己看看,这掌印五指分明,掌印通红,放眼天下,只有‘千手如来掌’有如此威力。‘千手如来掌’是方丈师兄的成名绝技。明眼人都能看出,你师父中的正是方丈师兄的‘千手如来掌’。”
楚流云一时无言以对,说道:“无论如何,我都不相信师父会作出这等事。”
“事实如此,容不得你抵赖!”了明怒道。
了改方丈打断道:“眼下,只有救醒你师父,自然真相大白。”
说着,了改方丈走到赵天佑身旁,单掌抵住他‘丹田’大穴,以少林阳刚内力缓缓输入其体内。
楚流云知道他在为师父疗伤,不敢加以阻拦。
过了一盏茶功夫,赵天佑轻咳一声,醒转过来。见自己胸口掌印暴露,下意识的整理衣物遮挡。
了改方丈道:“老衲是敝寺方丈,请问一个月前潜入藏经阁的,是不是施主?”。
赵天佑一脸茫然,问道:“方丈……此话怎讲?”
一直未开口的达摩院首座了然说道:“一个月前,有贼人趁夜色盗走《神龙遗书》,那贼人受了方丈师兄一记‘千手如来掌’。”
“我……我明白了,”赵天佑说话很是吃力:“原来你们把我当成贼人了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了明反问道。
赵天佑道:“敢问那贼人有没有盗走《神龙遗书》?”
了改方丈道:“怪就怪在这里,那贼人受伤遁走之后,老衲就赶紧查看藏经阁,却发现《神龙遗书》完好无损,就连一本普通的经书也没有丢失。老衲不敢松懈,连夜召集罗汉堂本字辈高僧轮流看守藏经阁。可第二日却发现《神龙遗书》已经不翼而飞了。”
赵天佑道:“这么说,受伤那贼人没有偷走《神龙遗书》?”
“可很难判定《神龙遗书》的丢失,和那贼人不无关系。”了改方丈说道。
赵天佑勉强挤出笑容,说道:“我想方丈确实误会了,那贼人不是我,就算我是贼人,也没有偷走《神龙遗书》不是吗?”
“这…”了改方丈一时语塞。
“再说,”赵天佑接着说道:“若是我偷了《神龙遗书》,今日何必来求方丈治伤,这样做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
几位高僧对望一眼,感觉这话也有几分道理。
了明却道:“谁知道你玩什么把戏,你肯定是在故弄玄虚。”
赵天佑道:“我死在顷刻,又能玩什么把戏,故弄什么玄虚?我来此是求‘诛心诀’救命,若是偷走了《神龙遗书》,我……我师徒何必又来少林……多此一举。”
几位高僧你看我,我看你,都说不上话来。
楚流云道:“家师一向光明磊落,从未做过半件亏心事,各位高僧一定是误会了。偷《神龙遗书》的定是另有其人!”
了改方丈点了点头,问道:“敢问施主是怎么受的伤?”
赵天佑叹了口气,说道:“是全怪天。”
“又是此人,”了改方丈道:“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还在为祸江湖。”
了改方丈知道全怪天“催魂掌”的厉害,当即说道:“除了老衲,也只有全怪天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了!”
楚流云恍然大悟,说道:“师父为何不早说,什么时候的事?”
赵天佑摆了摆手,却不说话。
楚流云当即又向了改方丈道:“晚辈斗胆,求方丈救我恩师!”
了改方丈摇了摇头,说道:“令师大限已到,莫说老衲,就算有了‘诛心诀’,也回天乏术了。”
“不错,”赵天佑道:“我们走,我不能死在少林。”
楚流云,赵天佑走后。了明问道:“方丈师兄断定不是此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