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许若冲转身离去,只留下关山岳,楚流云二人。
“大哥,”楚流云道:“实不相瞒,原本我这次回来是要与大哥辞行的,只是大哥有难,小弟未敢相告。”
关山岳看了看楚流云左肩的箭伤,拍了拍他右肩,说道:“我的好兄弟啊!愚兄险些害了你的性命!”
“不打紧,”楚流云道:“我们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?”
楚流云顿了顿,接着问道:“大哥以后做何计较?”
关山岳道:“我得先去找夫人,然后再去打听郭兄弟的下落。”他叹了口气,接着说道:“只怕郭兄弟已遭人毒手!”
楚流云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好,我也有事在身,大哥,我们就此别过吧!”
“好兄弟,”关山岳道: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!”
关山岳见楚流云离去,当即决定先回去找夫人。再行打听郭进的下落。
关山岳没走几步,却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,关山岳背身躲过,不敢再走大道,遂沿小道而行。夏天的雨说下就下,偏偏此时一声滚雷,大雨倾盆而至。小路尽是泥泞,关山岳担心夫人安危,不敢稍作停歇,一路往家急赶。
走了许久,关山岳瞥见前方不远处有家客栈,关山岳浑身泥泞,雨又实在下的太大,当即决定去客栈小避。
“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?”
进了客栈,小二热情相迎。
关山岳道:“准备些酒菜,再给我准备一身换洗衣服。”,折腾了一天,关山岳当真饿了。
“好,”小二应道:“客官请上楼。”
关山岳简单吃了些东西,换了身衣服,正要起身下楼。经过转角处,却听有人说道:“我赶到的时候,地牢内只有谢舵主和一群人的尸体。地上有被砍断的枷锁,想必大哥神功盖世,已经逃出生天了。”
关山岳一听,正是郭进的声音。登时大喜,正要推门而入,却听一人道:“那就好,这样我们心里还少一些愧疚。”
关山岳听出正是王莹莹的声音。
“好,”郭进的声音道:“此处不宜久留,我们这就走,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!”
“好,”王莹莹的声音道:“我们去哪里呢?”
郭进的声音道:“去沧州,投奔我的姑父。我姑父是沧州府尹,安置几个人的生计小事一桩。”
关山岳闻听此言,心中由喜转悲,由悲生怒。他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竟会和自己的妻子有染。
沧州府尹当年走丢了朝廷钦犯,是郭进求情,自己力保,朝廷才轻惩了沧州府尹。自己落难,逃出来的第一时间,时时刻刻想的都是王莹莹与郭进的安危。而他们却狼狈为奸,连去处都思量好了。此刻,关山岳脑中嗡嗡作响,一片空白,只觉五内俱焚,已然听不清后面两人说了什么。好似口中喝了半瓶子醋,鼻子是酸的,心也是酸的。由酸转痛,由痛变木,眼眶模糊,已然不能视物。
就在这时,门“支呀”一声开了,两人迎面见到关山岳,俱是惊喜。
王莹莹喜道:“你果然没事,太好了。”
关山岳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好,你们好。”
两人看关山岳神情,加之说话语气,才明白他们的对话关山岳已尽收耳底。
郭进当即跪倒在地,说道:“郭进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,任凭大哥处置,只求大哥放过嫂嫂。”
王莹莹也跟着跪了下来,说道:“山岳,你处置我吧,放了郭进兄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