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戴着红袖箍的小同志若有所思。
陈美娜再接再厉,“而且都是犯错的人了,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,让他去救人不更好吗?”
那小同志正要反驳。
陈美娜笑盈盈问,“小同志,你能保证自己和家里人,一辈子不摔跤,不生病吗?”
这——
那小同志顿时不吱声了。
“是嘛。”
“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甚至不用日后,但凡你或者是你的家人有个头疼脑热,别人看不好的时候,那萧大夫是不是派上用处了?”
小同志一甩手,“算你说的有道理,走,我们去下一家。”
得嘞!
这些人走了。
陈美娜也松口气,扶着萧教授立马站起来,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“萧教授,真是对不住了,污了您的名声。”
萧教授自然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。
他摆摆手,“是我要谢谢你帮我一次。”
也让他少受好多羞辱。
若是往常,那群年轻人还不知道要说多难听的话。
“你们这是?”
陈美娜将苗金山推到了前面,“我舅舅的腿当年受过重伤,坐轮椅好多年了,前段时间又再次受伤,后来被您学生沈卫远给重新治疗了,说是有好的希望,这不刚好我们从海岛回来,想让您在帮忙检查下后面的情况。”
萧教授听到沈卫远这三个字的时候,还有几分恍惚,“小沈啊?”
“他如今还好吗?”
和他沾边的人,几乎没有好的了。
陈美娜,“好着呢,在海岛军医院上班,算是骨科和外科头一人。”
听到这话,萧教授默然了片刻,“还好就行。”
“过来,我看看你腿。”
他朝着苗金山说道。
苗金山嗯了一声,坐在轮椅上将腿伸了出去。
萧教授蹲下来摸了摸,敲了敲,旋即,才将他腿上包着的东西,给一点点的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