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美娜抖干净身上的水,熟练的站在太阳下面,晒起来,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晒鱼干一样。
这面晒完,晒那面。
“赵向锋是赵向锋,我是我。”陈美娜很冷静,也想的很清楚,“他有工作,我也要有,妈,我和他之间不是依附的关系。”
“而是并存。”
不是菟丝花和橡树,而是两棵并排而立的橡树。
赵向锋可以为她遮风挡雨。
同样的,她也可以为了,赵向锋遮风挡雨。
她这话一落,苗银花拉着她的手,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要强啊?”
在旁边赶海,捡了十几个虾子的苗金山却道,“我觉得美娜这种就挺好的,这天底下就是亲生的父母养大孩子,都还盼着孩子给养老。”
“别说两口子了,手掌朝上向人要钱,总归是弱势了几分。”
爱的时候还好。
恨的时候,便是毫无退路的时候。
“你也别觉得美娜辛苦。”苗金山语重心长,“这天底下赚钱的事情有不辛苦的吗?”
这话问的苗银花哑口无言。
陈美娜笑了笑,“好了妈,你看下这些海货,我就下去了一个半小时抓了这么多,你说这要是去市场上买,这得花多少钱?而且就拿帝王蟹和三文鱼来说,还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。”
他们两人一起劝说,苗银花倒是不再说话,半晌,她才默默地来了一句,“我就是觉得我家美娜受罪了,受罪了啊。”
这话一说,陈美娜的笑容也是一顿。
这天底下只有当母亲的,才能这般感同身受的心疼自己的孩子。
外人看到的都是她的荣光。
而母亲看到的却是心疼。
陈美娜伏在苗银花的肩膀上,“不受罪,我已经比很多人都好了。”
这是实话。
话是这么说的,苗银花自然也不好在扫兴去和闺女,说那些有的没的了。
只是,回去的路上,她却是坚持提了大半的东西,不让陈美娜提半点的。
陈美娜知道她母亲的心态,所以在这种小事上,也没和她争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