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尖锐的犬齿轻轻磨着柔软的唇瓣，舌头焦躁的舔着血色的唇瓣，使它变得愈发湿润。

“不过——”

女孩故意拉长了尾音。

见少年扬起鸦黑的睫毛，浅色的瞳眸带着一丝意外和紧张的情绪，她愉悦的翘起了嘴角。

她继续说道：“不过看在某个小傻子把自己买了硬纸壳的钱全部给我的份上，我就原谅他了。”

少年漆黑的瞳仁透亮，琉璃色的眸底一有了碎光就显得格外水润漂亮。

顿了一秒，还是忍不住小声反驳道：“没有全部给你，我还拿了三块钱。”

江棉眯着眼睛笑的恶劣：“哦...那怎么办，要不你把之前那三块钱给我？”

少年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，殷红的唇瓣抿成笔直的一条线，明显把她说的当真了。

他小小声：“我没钱......”

江棉似乎在这一瞬间看见少年身后无形的尾巴原本在疯狂晃动。

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没钱不能取得她的原谅之后，小狗的尾巴也不晃了，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耳朵，这副样子还真是可怜。

江棉揉了揉少年的黑发，勾着他的脖颈，指了指自己的侧脸：“那亲三下就原谅你了。”

少年漆黑的瞳仁突然变亮，像是害怕女孩反悔，立马捧着她的脸，认真的亲了三下。

每亲一下还会报一个数......

他扯着女孩的衣袖小声道：“亲完了，以后不许再提这个了。”

“好......”

江棉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少年柔软湿润的唇瓣，清亮的眼眸一片宁静的柔和，再也看不出之前的寒意和烦躁。

“那......现在呢?”

“嗯？什么？”

“在你眼里，现在的我是怎么样的人？”

江棉故作沉思了一会，果然看见少年琉璃色的眸底染上了一抹紧张。

那抹紧张被他隐藏的很好，但是微微收缩的漆黑瞳孔还是透露出一点异样的情绪。

她微微翘起了唇角：“你嘛，之前我以为你很乖很可怜，嗯......不过也很善良很温柔，只是不擅长表达出来，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你竟然有些......”

江棉停顿了一下，在脑海中翻找对于小哑巴有很多小心思的形容词，应该是：“可爱......”

又立马补充道：“现在的你很可爱，也依旧很善良，我喜欢你对我的占有欲和小心思......”

可可爱爱的，像是小奶猫亮出锋利的爪子凶巴巴的威胁别人......

女孩的眼眸清亮，眸底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欢，没有丝毫的虚假。

夏殇呆呆的盯着女孩的眼睛，像是小猫似的用毛茸茸的脑袋依赖的蹭了蹭她的脖颈。

他修长的手指却悄无声息的嵌入了手掌。

善良吗？

想到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画面，夏殇突然觉得他似乎都不了解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