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员外一回到家便派人去厨房把袁清叫了过去。袁清一进沈员外的房间就看到桌子上放了厚厚一叠银票。
“袁姑娘,银子已经凑齐了。”
袁清想起上次的五千两还是用箱子装的,她心里有了个想法:“沈府有没有明矾?”
“明矾?药铺也应该有,何用?”沈员外不解。
袁清让员外马上派人去买明矾回来,她把明矾加热融化后,在每张银票背后涂上一点,袁清的目的是即使以后这笔钱被绑匪拿走,也能留有一丝线索可以追踪。
袁清:“沈员外, 这笔钱你是向几个人借的?”
沈员外:“我怕人多口杂,所以直接找了常爷借的两万五千两,常爷与我是幼时好友,虽说有几十年交情但我也不敢跟他说出实情,只告诉他这是生意上急需用银子。”
“常爷?是何人?”袁清想起武阳说的常四贵,莫不是同一个人?
“常四贵,与我是同行,不过虽是玉县人士,但他的生意都在浦县。他为人仗义,一听我需要救急就立刻倾囊相助。”
沈员外也去找了常四贵,难怪乔德才吃了闭门羹。
“沈乔德才乔老爷的情况如何?据说他最近生意不顺?”袁清问。
沈员外吃惊地问,“袁姑娘你是怀疑德才?”
“那倒也不是,只是了解一下。”
“德才是我夫人的小弟,这些年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,只是他这个人没什么生意头脑,只见投进不见他赚钱,次次都是亏钱。他夫人是天天数落他不争气,不过人倒是没什么坏心,我不相信他会干出掳走群儿这种事。”
两个人正说着,忽然门口有声音传来,紧闭的房间门被推开了,推门的是向春,身后站着沈夫人,板着脸。
“老爷,自从这个丫鬟进了我们家,你总是不在家,一回来就找这个丫鬟,连我这个夫人要见你一面都难了!”
沈员外一听不悦:“夫人,你这是闹什么?我这里有重要的事情,你莫要这个时候来闹!”
沈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:“老爷,你可是一家之主,多少人看着呢!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传你和一个丫鬟的闲话,你多少要顾及一下沈家的颜面!你也不要忘了当初带崔姨娘回来的时候给我说不会有下一次了!”
沈员外本来就被群儿的事闹得精神紧张了好几天,沈夫人这一闹他更是上了火,他大声呵斥道:“闭嘴!越说越不成体统!下人造谣你不制止反而跟着一起胡闹,你这个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?”
沈夫人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当着外人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,心里忍不住阵阵的悲哀,正欲豁出去的撒泼,突然外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,声音很大,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