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袁清把最大嫌疑放在胡明身上时,沈泰来在大丰米铺的账本上找到了他的名字,证实他也有这样的一只麻袋。
胡明却说在大丰买米是一年之前的事,麻袋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。
袁清告诉胡明他的妻子并没有跟人私奔,李贺如今是有儿有女家庭和美,和洪春桃这些年连联系都不曾有过。
胡明眼神里透出不相信,他认定自己的枕边人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,这一点在袁清眼里看来更加加重了他的杀人嫌疑。
袁清去找项仵作,想再看看尸体上的信息。衙门的条件有限,被捞上来的残肢无法冷冻保存,早就已经腐烂不堪。
不过项仵作提供了另一个思路给袁清,双腿是从大腿根部一下被截断,从伤口整齐程度可以看出工具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刀,而且有一定的宽度和长度,类似砍柴刀而非菜刀。
双腿上没有被拖拽损伤的痕迹,项仵作猜测是杀人和分尸很有可能在同一个现场,当然也不能排除凶手在体能上远远超过被害人直接背着尸体转移。
还有一个问题是这双腿的主人为什么没有穿裤子?
是案发时就没有穿着裤子还是事后又被脱掉了?
如果是前者,那么死者遇害的时候肯定是在室内,甚至是床上。
如果是后者,那凶手又怎样处理了带血的衣物?
袁清带人火速赶到胡明家中,命人把家里所有角落都搜查仔细。她自己进入了夫妻二人的卧室查看。胡家到处脏乱不堪,没想到唯独这个卧室的床上,棉被、床单、蚊帐都是崭新的。
袁清问胡明:“这些都是刚买的?什么时候买的?”
胡明说:“我不知道,是我娘子自己买的。”
袁清继续问道:“那原来那些旧的在哪里?”
胡明一问三不知,袁清知道他在装傻。她翻开卧室里所有的柜子,都没有看到有旧棉被。
这是很不正常的。
胡明的家境一般,不会棉被有些旧了就扔掉,这对普通人家来说也是一个大物件。
也许黄春桃就是在这床上被杀,被褥沾上了血迹所以被全部换掉了。
袁清凑近闻了闻这些新被褥,没有任何异味。
而胡明这些日子胡子拉碴整日在家喝得醉醺醺,说明他虽然在家但却从没上床睡过觉。
他根本不敢在妻子被杀的床上睡觉。
沈泰来和武阳把小小的胡家每一寸地方都仔细看了,没有挖开的痕迹,没有地窖机关。
剩余的尸体只能藏在外面了。
袁清心生一计,走到门口和大龙悄声吩咐了几句后回到屋内,继续和沈泰来他们查看屋里的。